兄弟二人長談了一夜,從契丹八部、渤海國談到了淮南、江西和湖南,最後感覺不如趁著荊南還比較值錢,賣給朝廷算了。

燈火閃爍下,商徒們正在連夜轉運商品。

姚自悄悄點頭。

趙匡明的目光仍然逗留在河道上。

向南,毀滅不了有馬殷支撐的雷彥威、雷彥恭兄弟。係

“當年的襄州七縣,大人各式網羅,強行遷徙,最後也湊不敷二十萬人。唐鄧隨郢複等州,更是民生凋敝,火食希少。”趙匡明道:“也就均、房二州,地處偏僻,戶口尚全。現在襄陽多少人?”

到了坊市以內,則有住稅、除陌錢、印花稅等稅收。

“三四十萬老是有的。”姚自說道:“不過卻操著外埠口音,關中人、河北人、吐蕃人、黨項人,乃至另有新來的契丹人。”

賢人禦駕親征契丹之時,河南、河北、山南等地曾有流言,以為禁軍深切不毛之地,數百裡轉運糧草,所費極多。而契丹全民皆兵,又輕盈敏捷,采納誘敵深切之計後,很輕易讓大夏武夫軍饋不繼,全軍毀滅。

“是。”姚自持續說道:“蒲月,江陵府大豪估劉仲業販茶北上,於洛陽南市賣給了關北豪商趙成,作價七千九百圓。這個代價,他們事前就籌議好了,可見這些大商家,即便不在坊市內,常日裡也以銀元計價了。衙內若去翻看帳本,保管有一本是用銀元計價的,太便利了。”

向東,那是折家的鄂嶽。

來自靈州、豐州、勝州乃至蘭州的毛布,被一船又一船買賣出去。有些買賣做得較大的商賈,乃至都來不及驗貨,隻粗粗看了一下,便與人交割結束,倉促忙忙載貨拜彆。

“這個襄陽坊市,一年能收多少錢?”趙匡明問道。

大大小小的船隻整整齊齊擺列著,一眼望不到頭。即便是那極遠處,仍然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在河麵上挪動著,趕來船埠卸貨。

坊市的市令腆著個大肚子,指指導點。

姚自也感喟一聲,拿起酒壺給趙匡明斟酒,問道:“衙內已想好了麼?”

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信賴的人還真很多。特彆是那些情願信賴的人,更是暗喜不已,滿懷等候。係

“白銀冇鑄成銀元之前就是白銀,鑄成銀元以後,就不是白銀了,而是……錢。”姚自想了半天,還是不得其解,隻能囫圇說道:“歸正現在很多商徒賣貨,直接說值多少圓,而不是值多少緡錢、多少匹絹。”

何況坊市內有清理行幫你們對賬、銷賬,無需長途轉運大量銅錢、絹帛,然後因為銅錢的成色、絹帛的吵嘴與人扯皮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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