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不能令張文休低頭,朕卻得卿來降,甚好。”邵立德說道:“不知渤海世族,可另有人願降?”
衛城四周是大片的禁苑林地,另有渤海王遊樂的行宮,此時都已落入侍衛親軍的節製當中。
唐文宗期間,渤海國主大彝震被封為渤海王,冊封使王宗禹去了渤海,返來後稟報,說渤海“置擺佈神策軍、擺佈全軍、一百二十司”。
“大諲撰錯過了最後的逃竄機遇。”鐵林軍都虞候鄭勇說道:“末將方纔提審了幾個俘虜,都言渤海國主龜縮城中,惶惑不成整天。”
而大諲撰的投降,也能有效打擊各地官將的士氣,減弱他們的抵當意誌。畢竟這會渤海大部分府州還節製在他們本技藝裡,忠於渤海王室的人還很多。讓大諲撰給他們命令投降,有事半功倍的結果。
“再奉告張卿一件事。大諲撰方寸已亂,在上都城內大肆搏鬥忠良,連東平王大澍賢、宰相烏炤度都為其所殺,公卿士族入獄者更不知凡幾。”邵立德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張卿隻需稍稍刺探一下,便可知上京之事。”
“張卿想甚麼呢?”邵立德展顏一笑,道:“前唐攻滅高句麗時,李世民如何做的?”
他已經被任命為正八品上的太仆寺典牧令,比起在渤海國的職位,天然不能同日而語,乃至能夠說斷崖式下跌,但畢竟有了出身,也不錯了。
“陛下會如何安排渤海土族?”張定保問了一句。
“到中原花花天下過日子不好嗎?”邵立德問道。
“大帥,要不要遣人招降?”鄭勇問道。
邵立德在前去敖東城的路上收到了動靜。
不幸這些渤海大族,本來都挺有權勢的,但困守上都城中,再大的力量也冇法變更,被天門軍的武夫們拿捏得死死的。
符存審冇有在此多作逗留,當天早晨就派侍衛親軍一部三千人北上,摸黑冒雨前去上京。
銀鞍直的軍士,並不是淺顯武夫。他們報酬好,設備好,身材本質一流,戰力微弱,起碼一半人都是死人堆裡滾出來的疆場熟行,另有一半是從小習武的豪強、將官後輩。邵立德又常常催促他們練習,給他們上課,與他們一起覆盤戰術,說是“隨駕版”講武堂不為過。
此時隨駕的除了文武百官、宮廷衛士以外,就隻要佑國軍一部萬人。
這個時候勸降,是有能夠勝利的。
渤海人在湖州阻截是精確的,總不能把人放到上都城下吧,那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