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道自絳州翼城縣解纜,東北行七十五裡至烏嶺。嶺道東西長四十裡,為汾、沁間數百裡山脈中陣勢最低之處,故有驛道。”
“大帥。”
“走,看看軍士家人們要住的處所。”父子三人坐上了一輛運糧的空馬車,承節和嗣武夠著頭往外看,邵立德讓人往車廂裡填了幾袋糧,本身坐在上麵,將兩個兒子抱在懷裡,讓他們看個夠。
“他不會降,澤潞滿足不了他,除非山窮水儘,但也隻是臨時來投。”邵立德說道:“這世上有一種人,野心極大,誰都不放在眼裡,拚了命地尋覓機遇,為此連家人都能夠不要。這類人,狼心狗肺,父子兄弟相殘在所不吝,吾兒可千萬不能學。”
汗青上天覆四年(904)朱全忠弑君,鎮守澤潞的丁會聞昭宗死訊,命令全軍縞素,痛哭流涕。這是為昭宗哭嗎?一定,或許是為氏叔琮等被擅殺的老將。朱全忠打壓老兄弟,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丁會也是表達不滿。
“為父本年將赤水、武興、固鎮全軍軍士家人遷過來,花了很多錢,但這還是小頭。來歲啃硬骨頭,鐵林、武威二軍纔是大頭。這事不好辦,但必然要做,明白了嗎?”
“服從。”
邵立德見他明白了,便道:“此事遣人去做就行,勿要切身犯險。”
任何一項策反,除非對方主動投降,大多不是倉促而起,也不是短時候內能見效的。
但這底子不是甚麼事,因為世上本就不存在絕對的虔誠,更彆說這個武夫當國的年代了。
有些放肆的大頭兵,講事理是冇有效的,隻能送到疆場上去耗損。打贏打輸都無所謂,但必然要打。
邵立德底子不信朱全忠隻拉攏了一次,但他也不會感覺李唐賓不能用,這都是此時的人之常情。
“李罕之之事,你是甚麼觀點?”
絳州被李罕之侵攻多年,喪失的主如果東部諸縣,西邊的龍門等地,農業前提傑出,人丁浩繁,故家眷彆離安設在絳州東部的曲沃、翼城以及晉州的神山三縣。
陳誠、趙光逢也被從瑤華殿衙署叫了過來,一起議事。
“大帥,聽望司裴判官有急件送來。”甫一進宮,正籌算找蕭氏或裴氏耍耍,就收到了急報。
赤水、武興、固鎮全軍第一批家眷已經乘船到達了絳州。
李唐賓擁兵數萬,朱全忠冇派巢軍舊人拉攏過?用腳指頭想想也曉得不成能。
涿州降而複叛,易定王處存應李克用之邀出兵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