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在沙陀人的王城雁門。
被一眾黑衣沙陀兵帶路的‘契丹使者’和‘石城堡保護’們,都在當真的打量著這座城池,將看到的一點一滴儘力的記在心頭。很快,沙陀兵將他們帶到了長街絕頂,那邊是一道高高的城牆。
酷寒秋風當中,本來都睡下的契丹使者俄然一個個又都悄悄鑽出帳外。那名為首契丹使者量了一遍沙陀保護營帳,在銀色的月光下,一臉刻毒的連連揮動右手,打出數個龐大的手勢,彆的八名契丹騎士點頭拜彆。
“天氣不早了,我們今晚就在此安息一晚吧,也讓馬匹答覆點力量。”為首的那契丹騎士開口道。
這裡是兵家必爭之地,特彆現在情勢,秦藩中間燕京,河東代北為李克用,草原為契丹,儒州更加成了三家必爭之地。參謀院使敬翔也曾上奏稱,儒州山川膠葛,地險而狹,分屯建將倍於他鎮,是以氣勢完固號稱易守,然去燕京不四百裡,鎖鑰所寄,關鍵可知。
跟著一眾騎士的飛奔奔近,垂垂可見背向落日的東門箭樓上有黑衣甲士遊動,獵獵飛舞的玄色旗號上大書兩個紅色的沙陀二字。
契丹與沙陀,二族都曾經是突厥的附庸部族,不過一個在西一個在東。而現在,草原無王者,沙陀和契丹都已經垂垂崛起,現在更加了共同的目標,結為盟友。現現在,沙陀和契丹恰是蜜月期,是以,沙陀守兵隻是稍稍查驗了一下對方的身份,便放行了。並且還特彆派了一隊馬隊護送他們前去雁門。
雁門城內,販子冷落蕭瑟,和秦藩的登州、遼陽、都裡鎮、青泥城、燕京等繁華斑斕的繁華比擬,這裡的確就是蕭瑟偏僻的鄉間山村。店鋪燈火零散,街邊行人疏疏落落,暗淡的燈火下,寥落的行人穿著粗簡,麵色饑黃。在這條沙陀人中間的大街上,看不到半點熱烈的場景,街邊商店出售的商貨更是屈指可數,有限的很。
燕京西北的儒州山道上,數騎禿髮左衽皮袍的騎士正向南飛奔,垂垂進入陰山、燕山、太行山三大山脈夾峙的穀口。
秦軍拿下了軍都關,也緊緊是節製了這條通道上最後一道流派罷了,整條通道仍然在李克用的手上。
契丹騎士紛繁抽出彎刀,摸入沙陀保護營帳當中,一陣降落聲聲響過以後,幾個契丹騎士又都鑽出帳蓬。
契丹使者從頓時躍下,將戰馬交給沙陀人,大步的走上前去。
“儒州黑石堡護送契丹使者到!”一身黑衣的沙陀保護大聲大喝。城頭上聞聲,當即有一隊黑衣兵奔出站定,稍後,幾名校尉軍官前來查驗身份。先看了那隊石城堡的保護兵身份軍牌,然後又檢察了契丹使者身份,最後確認無誤,他們親身護送著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