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當初路家曾經不義在先,現在恩師為何不主動退掉這麼親呢?現在路家被完整打翻,底子不會有複興的機遇,莫非恩師真要等著對方先退親才行?萬一他們不肯退親呢,莫非恩師要看著小師妹跳入火坑嗎?”李璟對於於琄的設法有些迷惑。
李璟抬眼,將酒杯又一次湊到唇邊。封亮的眼睛直盯著李璟的酒杯,恨不得能立即將酒灌進李璟的喉中。
酒舉到崔芸卿的麵前,崔芸卿看了封亮一眼,最後還是當著世人的麵接了酒。李璟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總感覺有些不當之處。先前封彥卿表示的非常放肆,不成一世的模樣,底子不把崔芸卿和李汭放在眼中。現在封亮卻又在這裡下跪敬酒請罪,這叔侄倆到底是玩的哪一齣?
於琄扶著李璟的手坐下,拉著李璟的手道:“我本日就走,不過這回為師先一小我走,你師母幼娘會臨時留在蓬萊,等我在豐州安設好了,到時再派人來接。這段時候,固然也已經托了昭王與劉使君代為照顧。不過為師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幼娘,這死女子,從小被我寵壞了,一天到晚的和個男人似的亂跑。特彆是到了蓬萊與郡主結識以後,兩人更是瘋的冇法冇天了。此次你們就跟封家惹下不小的事情,為師不在的時候,但願你能照顧下幼娘。”
封亮臉上的神采很出色,看到李璟時是驚奇,然後彷彿是壓抑的氣憤,再等李璟說要喝這杯酒時,他眼中的是狂喜。
“很多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簡樸,此次我於家固然東山複興,但實際上多少人在盯著呢。我若提出退親,固然也屬公道,但如果故意人以此作文章,卻也會陷我於家倒黴。於家現在表麵看著風景,但實際上是行走絕壁邊上,走錯一步就有能夠跌落深淵,並且這一次如果再跌下去,那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世人見李璟俄然出場,都有些小小驚奇。崔芸卿見李璟如此行動,也不由有些迷惑。李璟向他打了個眼色,表示手中的酒。崔芸卿神采一變,他明白了李璟的意義,卻有些不敢信賴。
李璟看出於琄已經有些醉了,趕緊上前道:“恩師,先吃點菜吧。”
“照顧師妹是分內之事,隻是...”
“張大新無端誤卯?”封亮假裝驚奇,“這傢夥如何搞的,我昨日見過他一次,厥後就冇見到了。會不會是又泡在哪家青樓裡醉生夢死了?要不,我一會派人去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