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月,紀星璿同平常一樣去平和易館赴七日之約,終究在藏書閣中見到了知名氏。這一日,她拜了這一名來源奧秘的父老為師。
但是從早上比及下午,日出比及日落,他卻冇有呈現,若不是她拿著那一本手劄真逼真切,她會當那天的相遇是一場幻覺。
“好了,冇事了。”
他放在桌上是一本厚厚的手劄,也是《承平經註解》,署名竟然是知名氏。紀星璿順手翻開,入目是一頁剛正緊密的館閣體,竟然滿是手寫,邊角末頁用蠅頭小楷講明,叫人一目瞭然。
這一塊內造的世家牌匾,不但是能夠光宗耀祖,紀懷山滿懷衝動地派人將它運回了本籍義陽縣,帶去的另有一句話――創辦大易館。
一覺醒來,夕陽入戶,她展開眼就看到了滿室餘暉,就在不遠處的書架底下,有一個披肩披髮的男人背對著她正在翻閱牆上冊本,傍晚將他的背影染成一片光輝的金色。
紀老太太疼她疼的跟眼睛珠子似的,她一返來,就把統統孫子孫女都拋在腦背麵,整日帶在身邊愛個不敷,這一留就是一個月。
她一冇穿院生的常服,二冇戴出入的腰牌,隻憑她在這裡抄書,就能鑒定她是太史乘苑的門生,未免有些奇特。
紀家高懸起世家牌匾的同一年,紀懷山的二兒子紀孝春添了一女,排行第四,出世當天伴隨異象,正值夏夜,漫天繁星,蟬鳴百裡,乃是大吉之兆。
紀星璿自從進了太史乘苑,有半年都冇見過紀懷山這麼歡暢了,她也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心想下次見到知名氏,必然要感謝他的手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