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翠姨娘此人,餘舒實在難以喜好,當孃的不像個娘,又冇甚麼手腕,做個妾還笨得要死,讓人等閒就栽贓讒諂,也難怪親生女兒被關在祠堂裡幾天幾夜,連討情都不敢,最後被弄死了都一無所知,真不知她是如何在這深宅中活到現在的。
餘舒想著想著,便問出口:“小修,你還記得咱爹嗎?”餘小修搖點頭,神情冷酷,“爹死的時候,我才三歲,如何會記得。”
餘舒作勢想了想,不肯定道:“似說是、是龍虎山上來的。”
說到這裡,餘舒才嚥了口唾沫,吃緊道:“三老爺,薛公子現在還在郊野,您快告訴劉家,派人去接他吧。”
心中道:嘁,我一起上華侈了多少口水才勾搭上,乾嗎平白先容給你。
“穿了一件藍袍子,彷彿是其中年人,還長了鬍子,夜太黑,冇看清彆的。”餘舒瞎扯道,她是用心誤導,景塵大俠過分顯眼,隻怕她說出來一個白袍,紀家就能把人從義陽城裡找出來。
路上劉家人已經聽紀孝穀把事情顛末講了,和餘舒所述無所出入。
薛家少爺找返來了,在城外的野林子裡,端賴著餘舒指路。
翠姨娘來紀家幾年,身邊連個能使喚的人都冇有,獨一的忠仆劉嬸,還被趕到了廚房打雜,一雙後代不曉得照顧,隻想著再給紀家三老爺生個親的,也不想想等那孩子長大成人,她是不是另有口氣在納福。
“‘福難求,禍難躲。’我們學易家中子孫,不是從小就被教習這句話,事既過,不會有人怪你,你又何必自擾。”
劉敬台連連點頭,“你有所不知,這回是我忽視了,姑母早就算出文哲會有劫,就在剋日,事前籌辦了諸多福壓,護身符都做了三道給他帶在身上,就連他昨日出去慶生,我還特地跟從,叮囑他在外等我接送,豈料,百密一疏啊。”
昨早晨守門的兩個小羽士的話她聽得清楚,曉得這把劍來頭不小,雖不知真假,但也實在引了她的財迷,這萬一如果然的,不是平白讓衙門拾去了,還不知最後流落到誰手中,倒不如她本身藏著,轉頭有本領了再辨識真假,纔不算藏匿了這寶貝。
“娘?”餘小修猜疑地搖點頭,“孃的事,我曉得的未幾,她絕口不提,劉嬸也不愛講,你忘了我們問她,每回都被敷衍了。”
餘舒算了算,翠姨娘是六年前再醮進紀家,餘小修三歲冇了爹,也就是說,餘老爹死的時候,她都七歲了,應當對他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