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寧王讒諂十公主的事,苦於冇有證據,時過境遷再難究查,此次如能抓到寧王一個現行,我不會放過。”薛睿低低說了一聲,又問她:
她做人的原則之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反擊。
“睡醒了?”
餘舒先是一樂,而後就發明他臉上彷彿冇笑,就問:“如何你不歡暢?”
“倘若能提早曉得寧王幾時動手,你感覺能有幾分紅算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這麼痛快地承諾下來,薛睿不覺輕鬆,而是沉聲道:“你想清楚了,參合這件事,與你承諾貴妃在坤冊上脫手腳可不一樣。”
並且,這是一條捷徑,能夠讓他擺脫薛家這道沉重桎梏的捷徑。
聽她一段大實話,薛睿感慨:“你倒是坦白。”
“不錯,另有皇後,”薛睿緩緩道,“皇後執掌六宮十餘年,膝下空虛,七出上有律,‘女子年至五旬而無子,可立庶為長,若為婦不賢,則當棄之,’皇後孃娘本年虛歲四十有七,比皇上還要年長一些,看是難有子繼,將近五旬,目睹貴妃有孕,她比誰都要焦急,她若動手侵犯龍種,此事透露,必遭彈劾――”
薛睿一旁看著這爺孫兩人提及題外話,一個和顏悅色,一個靠近不假,美滿是一派子孫和樂的氣象,而他卻像個外人,冷眼旁觀。
這個題目換做彆人必然會考慮上幾天,但是對於常將概率玩弄鼓掌的餘舒來講,隻不過是喝一口茶的工夫。
薛睿:“貴妃確是有身了。”
內裡的人都覺得她能知存亡,隻要他曉得她的秘聞,她真正善於的,是判休咎。薛睿比劉曇更有信心,隻要她肯操心在這件事上,那貴妃腹中胎兒。萬無一失。
餘舒眼睛一亮,這就意淫起寧王派人侵犯貴妃不成,事情敗露以後被天子一怒之下削掉爵位趕出都城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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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先她一步拎起茶壺,給她手裡杯中續了一半。
“再想,另有誰?”
“祖父放心。”麵對如此,薛睿隻要應下。
餘舒一下子坐直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真的?”
這叫她又有些躊躇了,比起寧王做太子,她想當然是更樂定見到劉曇做太子,不然她也不會心甘甘心腸幫薛貴妃竄改坤冊,不鳥皇後和淑妃。
“你再想想,皇後如果被廢,那皇上最能夠會晉哪位娘娘上位?”
“這是功德呀,”餘舒理所當然地向他闡述道:“一來我在坤翎局做女禦官,宮裡哪位娘娘得寵,吵嘴對我都有影響。皇後與幾位妃嬪,我最看好貴妃。現在她身負隆恩,我當然是樂見其成;這二來嘛,我不肯見寧王失勢,當然就是九皇子失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