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辛家的大門還是緊閉著,餘舒摸了摸鎖頭上落的灰塵,驚奇於曹子辛竟然冇有返來過這裡,又想起明天和明天那張熟諳的臉,用諷刺的神情看著她,陌生得讓她氣悶。
她翻了兩頁,又指著一個處所“再瞧這裡。”
縱使早猜到會是如許,餘舒不免感到一陣失落,模糊有種預感,那天青錚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她,今後,怕是再見不著了……
餘舒站在桌劈麵,笑笑道:“我是說能保準三天,冇說算不出今後兩天。”
“我想問問,從義陽城到都城去,該走甚麼線路?”
“還冇有,我給先生送卦來了,”餘舒掏了一張皺巴巴的紙出來,放在桌上。
“冇事,給你看到不要緊,被外人瞧去就壞了,”裴敬遞了十兩麵額的銀票給餘舒,抽走了她手裡的賬闔上,丟到一旁,感喟到:“這是本年收上來的新賬統計後的大票據,我總覺有那裡不對,找了兩天都冇有找出來,大抵是我看錯了吧。”餘舒看看桌上的賬冊,又瞧瞧裴敬怠倦的模樣,伸手拿了過來,翻到一頁,推到他麵前,指著上麵一行數道:“您瞧這裡。”
“你在這裡做甚麼?”
一如她所料,屋裡屋外保持著她那天早上分開時的模樣,內裡石桌上擺著空酒罈,酒碗,竹床上的被子是她倉猝疊好的。
“裴先生,我有個事向你探聽。”
自嘲地一笑,她撥了撥門鎖,餘舒回身去敲趙慧家的大門,來開門的竟是賀芳芝――
“小餘?”
她路上給本身卜了一掛,算得人和,到了處所,正巧裴敬在後院坐班查賬,一小我一個屋子,桌上卻隻放著三本賬目。
“哪個更安然一些?”
“家裡的事處理了嗎?”裴敬放動手裡的算盤,揉了揉眉心,餘舒鮮少見他親身脫手,卻冇獵奇的表情。
餘舒打到了大安朝這鬼處所,還是頭一回被人嘉獎資質好,羞怯地笑了笑,道:“是先生教得好。”
餘舒情感降落,冇聽出來他話裡彆的意義,道了謝,又看了一眼屋門,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心不在焉,就冇留意四周的動靜,轉角的時候,一輛馬車幾近是擦著她的胳膊肘急停下。
“阿樹,如果有甚麼能要我幫手的,儘管開口。”裴敬放了一句話出來。
托薛大少爺的福,餘舒總算得令出了門,固然跟著個尾巴,但好歹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