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熠把一口喝空的酒瓶重重擱下,滿嘴酒氣地嚷嚷:“媽的!你就不能當個紈絝,敗光他家業,氣得他吐血身亡嗎?還領受薄氏做得像模像樣,可美死他了!”
喬熠抬眼打量老友,風從敞開的排闥外吹來,紗簾輕柔浮動,男人一襲筆挺西裝,莊嚴得像是要去插手葬禮。
壁燈被調至最暗,連衣裙的細肩帶被剝至臂彎,汪誌彬頭埋在一片溫香中,粗糲手把握著曼琳的腰,行動較著心不在焉。
兩人打小熟諳,一起讀完高中才各奔出息,能夠說,是芳華幼年時相互伴隨最久、也最體味的人。
骨節清楚的手摸出煙盒,叼一根在嘴裡,末端,順手甩在茶幾上。
尤茜模糊聽出她話裡的深意,扭頭死死盯住那雙眼睛:“曼經理,你甚麼意義?”
……
薄霍淩還倚在排闥邊,杯中冰塊兒搖出輕微脆響:“此次返來籌算待多久?”
喬熠把腦袋湊疇昔,借他的火撲滅煙,吸了口,含混不清地吐槽:“都甚麼年代了,還用洋火。”
隻是,對待立在門邊的男人,她們卻涓滴不敢冒昧,獵奇又畏敬地打量一眼,埋低頭快步分開。
曼琳美是美,可到底春秋擺在那兒,跟水靈的小美人一比,就減色太多。
“你纔剛從夏威夷返來。”薄霍淩提示。
“曼琳要多少,我都給!”汪誌彬嘿嘿一笑,又撲上去索吻,光禿禿的頭頂油光發亮。
他穿好衣服,不籌算久待,點亮包間的燈,對著鏡仔細心抹掉脖子上的口紅印,這纔拿上車鑰匙籌辦回家。
發覺到他鄙陋的目光,薄霍淩冇客氣,脫了西裝直接砸他臉上,在喬熠的抗議聲中,輕笑著坐上沙發。
“甚麼意義?”曼琳拖長尾音,“既然你的前男友靠傳授女兒少鬥爭三十年,那你何不找個奇蹟有成的男人,也讓你立馬過上白富美的餬口?”
“用慣了。”煙燻得薄霍淩眯起眼,他深吸一口,把煙拿下來,夾在指間,悄悄彈了彈,菸灰落在腳邊的同時,菸圈也散在微涼的氛圍裡。
“瞧你!黑著張臉,把美女都嚇跑了。”
喬熠撐手從泳池裡出來,周身掛著水,一起踩濕地毯,在廣大藤椅坐下,隨便點開電視機,調至體育頻道。
汪誌彬看似財大氣粗,實際上摳門得要死!
他這麼帥,竟然隻混了個校霸的名號!還真是――得不到的永久騷動,睡過的都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