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看她神采如此不好，也再顧不上其他，伸手扶著蘇清綰焦急地說，“蜜斯，我們先回房吧。”
周斂橫他一眼，丘十自知講錯，氣勢不由弱下來，“我這不是焦急嘛……”周斂皺眉想了想，對丘十說，“你先從速帶著周老先生去一趟周莊，二爺這邊，稍後再說。”丘十點點頭，倉猝去了。
那下人已明白了，直點頭說，“您放心吧。”
馮琪另有些愣怔，守在飯店門口的辦事員已經走了過來，恭敬地說，“二爺說他今個有急事，差我們送馮蜜斯歸去。”
周莊到上海的路程不近，他到上海的時候天氣已然暗了。隻是到了顧園才曉得二爺並不在，管事的說是早晨二爺在戰役飯店有飯局，尚未返來，更不知今晚還回不返來。
顧紹霆安靜地接過，一抬眼看到了周斂，“如何了？”周斂看了一眼馮琪，明白有些話現在恐怕說不得。隻是周莊來的下人說的那般嚴峻，如果夫人當真有個甚麼閃失，二爺怕是要悔怨一輩子……
馮琪不由發笑，“你此人真是不知好歹。”她抬手撐起下巴，微微皺著眉，“你我結婚，於你，有百利而無一害。於我，有百害而無一利。你竟反倒分歧意？”顧紹霆一笑，淡淡反問道，“蜜斯說的是，於你有百害而無一利之事，蜜斯卻又為何如此固執呢？”
說完回身推開包廂門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顧紹霆輕笑一聲，他似隨便地來迴轉動手裡的茶杯，眼底的光芒一閃而過，聲音無波無瀾，“便按蜜斯說的辦。”
包廂裡溫馨無聲，行桌前設有屏風，從內裡甚麼都看不見。屏風後飄來一點淡淡的茶香，周斂走上前去，正看到馮琪輕笑著伸手將一杯煮好的茶遞到顧紹霆麵前。
顧紹霆一聽周莊神采卻冷了，“有甚麼動靜非要趕在這個時候，等我和馮蜜斯談完工作再說。”
急事？馮琪看著遠處的車，想起周斂本日欲言又止的神情。皺眉微微思慮半晌，回身上車對司機說，“跟上前麵那輛車。”
因而硬著頭皮說，“二爺，方纔周莊來了動靜……”
馮琪挑挑眉，俄然笑得光輝，“我若說是我的意義呢？”顧紹霆不動聲色，四兩撥千斤，“那就恕顧某不能同意了。”
她說完俄然正了正身子，語氣也變了，“下月十二，恰是我們實施打算的日期。到時父親的副將在中午便會攜雄師南下。你我留著上海察看各方意向，若不討個由頭將他們聚在一起，這此中變數……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