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這件事,我們今後再談,我讓司機送你歸去。”
“我送你。”顧紹霆走到她身側雙手使了些力扶著她胳膊。
她偶然目睹她的狼狽,豪情這件事,向來隻要深淺並無對錯。而在她鋒利剛強的表麵下,怕是一顆比凡人更脆弱更易受傷的至心。
蘇清綰身材微僵,回身悄悄擺脫了他的度量,笑意淺淺未抵唇角,“多謝二爺,我冇事。”
“顧園,可不是隨便甚麼女人都能進的。”
降落的聲音幾近瞬息間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七分疑問三分焦急。
蘇清綰扭頭看去,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女子,身穿暗紅色旗袍搭著一層薄紗披肩,烏黑柔亮的長髮披在秀肩,五官長得非常標緻,站在那邊風景都明豔很多,隻是卻不知她已站了多久。
蘇清綰頓覺不妙,實在不想摻雜兩人之間的事,立即回身欲解釋。“是雲惜蜜斯……”
當時她正讀納蘭性德的詩,讀到這句兀自深陷此中,想來應是幼年時總有的那些謹慎思應了景。
“那件不消洗了,是雲惜昨個才送過來的。”蘇清綰昂首瞧了一眼悄悄笑了,“她每返來都得帶幾件,我看那衣櫥都快裝不下了。”
顧紹霆的聲音裡平平無波,麵沉如水。
他隻答了一個字,也未籌算再往下說,四周並無彆人,蘇清綰感受氛圍俄然有些緊繃,她倉猝問。“春生她……”
她扭頭看了看他沉寂的麵龐,自知多說無益,隻得由著他扶。
“出來也久了,該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