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風清卻不聽她說完,眼神像藏了一把利刃直直射向她。
黎風清強忍著心中的酸澀,終究示軟。
正漸漸走著,一聲敞亮鋒利的女聲突地疇火線襲入耳裡。
黎風清嗤笑一聲,腔調遲緩溫和,綿裡藏針。“客人?那是我衝犯了,我覺得又是二爺的哪位紅顏知己呢。”
顧紹霆回身就走,不肯再說。
身後半晌無語,她也並不在乎。“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
顧紹霆悄悄看著她。“蘇蜜斯是顧園的客人。”
“忙。”
顧紹霆眼神微沉。“風清。”
“顧園,可不是隨便甚麼女人都能進的。”
她扭頭看了看他沉寂的麵龐,自知多說無益,隻得由著他扶。
蘇清綰一愣,身後此人不是春生。
話未說完就被那女子打斷了,語氣裡端的是實足的冷意。
“風清,這件事,我們今後再談,我讓司機送你歸去。”
蘇清綰頓覺不妙,實在不想摻雜兩人之間的事,立即回身欲解釋。“是雲惜蜜斯……”
蘇清綰內心不由得也鎮靜起來,她漸漸收好書籍下床來,叫住正要出門的春生,“我同你一起去。”
顧紹霆看到來人稍稍皺眉,眼神一厲掃向跟著她來立在一旁的下人。
“出來也久了,該回房去了。”
她偶然目睹她的狼狽,豪情這件事,向來隻要深淺並無對錯。而在她鋒利剛強的表麵下,怕是一顆比凡人更脆弱更易受傷的至心。
“傷著冇?腳但是又崴到了?”
她說著無認識的昂首看他,眼裡另有將來得及收回的笑意,就如許直直映入他眼裡,顧紹霆盯著她沉默了一會纔開口。“豪情這類事,難說。”
“呦,真是希奇,堂堂的顧二爺何時有這麼好的耐煩了。這要讓外人看了去,還不得驚掉了下巴。”
“……我去外洋這三個月,二爺竟冇給我打過一通電話?”
中午的陽光亮亮的照下來,黎風清卻如墜冰窖,她站在原地好久,眼裡突地閃過一絲恨意。
顧紹霆氣定神閒的拂了佛袖上剛沾到的灰塵,語氣輕巧,“她被丘十那小子拉走了,比來他倆倒是走得近,隻是一見麵就吵個不斷,真是對朋友。”
蘇清綰循著園子漸漸踱著步,春生在前麵悄悄跟著,並不打攪她。顧園的花種倒是真不算少,她一眼就瞧見此中一朵,便提著嘴角悄悄笑了。“春生,你可還記得我之前教你讀過的一句詩詞。”
黎風清眼神一顫,脫口而出。“因為……顧叔叔冇同你說嘛?我們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