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風清。”

她偶然目睹她的狼狽,豪情這件事,向來隻要深淺並無對錯。而在她鋒利剛強的表麵下,怕是一顆比凡人更脆弱更易受傷的至心。

顧紹霆氣定神閒的拂了佛袖上剛沾到的灰塵,語氣輕巧,“她被丘十那小子拉走了,比來他倆倒是走得近,隻是一見麵就吵個不斷,真是對朋友。”

蘇清綰身材微僵,回身悄悄擺脫了他的度量,笑意淺淺未抵唇角,“多謝二爺,我冇事。”

“顧園,可不是隨便甚麼女人都能進的。”

蘇清綰一聲感喟,冷靜回身拜彆。

那人打仗到他的眼神不由一個顫抖,顫巍巍的解釋。“二……二爺,我真的攔不住,黎蜜斯不等通報非要闖出去……”

顧紹霆悄悄看著她。“蘇蜜斯是顧園的客人。”

顧紹霆嗯了一聲,麵上平平,彷彿並未在乎她的難堪,“你腳傷纔剛好,凡事謹慎些。”

蘇清綰扭頭看去,隻見不遠處站著一名女子,身穿暗紅色旗袍搭著一層薄紗披肩,烏黑柔亮的長髮披在秀肩,五官長得非常標緻,站在那邊風景都明豔很多,隻是卻不知她已站了多久。

“傷著冇?腳但是又崴到了?”

“呦,真是希奇,堂堂的顧二爺何時有這麼好的耐煩了。這要讓外人看了去,還不得驚掉了下巴。”

氣候逐步轉涼,似將漸漸入秋。

剛回身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黎風清難以置信的聲音。“你住在這顧園裡?”

蘇清綰的腳傷固然還未病癒,但平常走動已不成題目,隻是行動能夠稍慢些。

“出來也久了,該回房去了。”

她扭頭看了看他沉寂的麵龐,自知多說無益,隻得由著他扶。

春生把衣服收整好,扭頭對蘇清綰說,“蜜斯,樓下園子裡的花開了,可標緻了。”蘇清綰眼睛微亮,轉頭看了看窗外,二樓視窗的梧桐樹葉上整麵都泛著光,本日陽光倒是真好。

話未說完就被那女子打斷了,語氣裡端的是實足的冷意。

“風清,這件事,我們今後再談,我讓司機送你歸去。”

蘇清綰低了頭,輕聲問。

黎風清嗤笑一聲,腔調遲緩溫和,綿裡藏針。“客人?那是我衝犯了,我覺得又是二爺的哪位紅顏知己呢。”

顧紹霆的聲音裡平平無波,麵沉如水。

“二爺幼年有為,公事繁忙,連吃頓飯都抽不出時候,風清就隻要本身找來了。”黎風清麵上調侃,眼睛一轉看向他身邊的蘇清綰,高低打量一番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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