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霆抬手揉揉額頭，盯著麵色難堪的丘十，尾音略沉。
“如何了？”
“風清。”顧紹霆出聲禁止，眼睛也終究看向她，說出的話卻字字錐心，“我不在乎。”
顧紹霆看著遠處垂垂消逝不見的背影，抬手把杯裡的酒一飲而儘，冷聲問。“對勁甚麼。”
“你還冇有答覆我的題目。”顧紹霆再度開口。蘇清綰抬開端淡淡看他。“天然是回蘇府。”顧紹霆沉默的看著她，眼底愈暗。
天氣已晚，榆北大道兩旁還伴隨輕風。蘇清綰轉頭看看身側之人，含笑著開口。“二哥都冇如何變。”
說完她回身拉住蘇錦楓，抬腳就要走。
“這件事……說來話長。”蘇清綰看看蘇錦楓，把她如何救了顧雲惜，而後又如何不慎受傷隻能在顧園養傷的來龍去脈，都細細說了。
“二爺……你喝酒了？”
顧紹霆聞言悄悄一笑，麵上更冷。他晃了晃酒杯，眼神微沉。“蘇少爺彷彿忘了本身的身份。”
“二爺。”
顧紹霆抬腳走出來，安靜的問，“你要搬去那裡？”
蘇錦楓又問，“你現在還在顧園住著？”
黎風清笑了，“黎家終究還是挑選和蘇家締盟了，二爺不感覺可惜嗎？”許是喝的多了些，她笑的有些勉強，不一會連聲音也低下去，“實在隻要你現在開口……”
“那無妨，就嚐嚐吧。”
顧紹霆輕笑著漸漸咬緊這兩個字，眼眸突然幽深，聲音沉的彷彿暴風雨前夕。
顧紹霆探身把空了的酒杯放到她身後的桌子上，返來時降落的聲音悄悄掠過她耳側。
蘇清綰抿著嘴淡淡笑了。
顧紹霆放動手，眼神一暗。丘十憋不住跑過來，吃緊說，“二爺，這事怪我，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夜色已深沉，顧園世人仍在來回繁忙著。
黎風清閉了閉眼，嘴角漸漸溢位一絲苦笑。
“蘇清綰，我不信你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機！”
“歸去吧，這事怪不到你頭上。”顧紹霆扔下一句話便回身往樓上走。
輕風吹過身側，有幾片落葉隨風揚起又悄悄掉下，蘇清綰入迷的望著那葉子，好一會了才答。
蘇清綰朝他悄悄點頭，眼裡有清楚的笑意，“二哥，是我。”
顧紹霆猛的一皺眉，沉沉叫了她一聲。蘇清綰腳步一頓，回身看他。
“好。”
蘇清綰疊衣服的手一頓，回身看他，聲音平和，“二爺返來了。”她又側過身子叮嚀春生，“你去問問張媽，看有冇有甚麼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