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陛下往下看了看,終究視野落在大學士沐晚亭身上:“沐老,你來保舉一人。”
於從恩苦笑一聲:“誰不曉得江南水患之地,災情不在於民,而在於賑災的官員。那人在南京,反正都要插手的。我聽聞上一任欽差,就是被他以賑災不力為由奏了一本,直接被免了官。沐老,你這是害我啊。”
“我於家列祖列宗的臉麵都被你給丟儘了……你讓我今後如何見人?想讓我承諾你,除非你親手殺了我!”
“你也清算一下,跟我去江南吧。”
說完以後就走了,等他分開以後,朝臣才弓著身子從大殿裡退出來。
“你另有甚麼不敢的?我一向覺得你永久也不會做出讓我絕望的事,我乃至想著,你太優良了,哪怕是翻了些弊端,我也決然不能懲罰你。但是你,第一次出錯就給我當頭一棒啊。”
“父親,累了吧。”
“嗯?”
於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鼓足了勇氣,挺起胸膛說道:“父親,實在我有一件事早就想跟你說了。有一名女人,與我情投意合。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模樣也說得疇昔……”
想到在南都城裡那小我,沐晚亭就一陣陣心寒。
於從恩拍打著本身的胸口:“親手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