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在徐應元的指引下,來到平台,見朱由檢已經在坐等,他邁開老腿,膜拜在地:“臣孫承宗叩見皇上,吾皇萬歲千萬歲!”
朱由檢喝了口水,做好長篇大論的籌辦,但想想感覺不對,平台奏對,應當是孫承宗拿主張纔對,“隻要教員能在山海關反對建奴兩年,當時,朕將組建好能與建奴在田野作戰的軍隊。”
“陛下,老臣癡頑。”孫承宗蒲伏在地。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大明占有關外的寧遠、錦州,能夠依托城牆的上風與建奴作戰,而現在,大明在關外已經冇有立錐之地。”孫承宗緩緩搖點頭,“如果現在讓老臣經略薊遼,老臣也隻能據山海關而守了。”
“臣傳授先帝之時,陛下固然旁聽,但陛下當時年幼,對臣的傳授內容不會有甚麼印象吧?”孫承宗以為,朱由檢頂多就算是一個旁聽生,不是他的正式門生。
“教員可願聽聽朕的平遼策?”
“教員是說,這是以進為退、以攻為守?”朱由檢逐步明白了孫承宗的“主動防備”是如何回事,而高第的“悲觀戍守”也就一目瞭然了。
“陛下,老臣分開朝堂多年,對於新人,老臣不熟諳。”孫承宗的目光儘是等候:“老臣大膽,求陛下讓臣再次去遼東火線,哪怕擔負一名馬前卒。”
朱由檢冇有說話,他在歪著脖子思慮,孫承宗的思路也不全對,就算他能夠守住山海關,建奴也能夠繞道蒙古,從喜峰口長城入關,長城上的關隘上千個,大明不成能到處都有重兵扼守。關頭是關外的廣寧,如果大明能奪回關外的廣寧城,那建奴要想入關,就隻要山海關一條路了。
“陛下,但不知這支軍隊何時……”孫承宗支支唔唔。
“教員,扼守山海關,有比教員更合適的人選嗎?”
“教員,為甚麼有這麼大的不同?”
徐應元給孫承宗泡上一杯熱茶,然後關上門出去了,平台隻剩下他們君臣二人。
“陛下,是老臣孟浪了。”孫承宗感覺,朱由檢固然冇有說出與建奴對決關外的成果,實際上已經給出了,“如果大明軍隊是建奴的三倍,在田野決鬥,勝率隻要一成。”
孫承宗擦去眼角的水漬,心神也從回想中擺脫出來,“陛下將臣從保定召來,不是為了跟老臣敘話舊吧?”
“如果他們的戰役力遠勝建奴,則可一鼓作氣,光複瀋陽,將建奴趕回長白山的叢林,讓他們重新過上彙集和打獵的野人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