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崇禎即位扳倒魏忠賢,阮大铖更是無緣宦途,而後便居住南京十六年,寫詞作曲,竟然在文藝圈混得風生水起,其詩詞在大街冷巷傳唱,江南無人不知阮大铖的才名。
在馬士英的心中,早已認定揚州保不住了,暗裡裡與親信阮大铖、王鐸、唐世濟、魏廣棟等人商討,隻要揚州城破了,便動員朱由菘南下長沙出亡,再圖後策。
阮大铖身材偏胖,白麪不必,笑起來就像彌勒佛普通馴良可親。固然已經靠近六十的春秋,看起來卻像四十出頭的文人雅士。
阮大铖笑眯眯的伸手去接馬士英遞來的茶碗,多年的養尊處優使得他的手指苗條而又白淨,彷彿少婦的玉手。
魏廣棟上前一步,拱手稟報:“馬閣老,這林鎮疆在揚州立下大功重修立奴的動靜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可誰知這林鎮疆居功自大,目中無人,竟然在軍中自行設置官職,的確是罪同謀反!”
但厥後兩人的宦途卻截然分歧,馬士英一起順風順水,前後官拜南京戶部主事、河南知府、大同知府。到了崇禎五年,馬士英遷右僉都禦史,再厥後出任鳳陽總督,逐步成為手握實權的封疆大吏。
回到府上,馬士英命下人給本身換了便服,熱水泡腳,沏上一壺茶,燃上一炷香,靜思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坐上回府的八抬大轎,馬士英表情龐大。
對於史可法這個合作敵手,馬士英是又驚駭又感激。
客歲馬士英因擁立朱由菘有功,登上了首輔的高位,遂大力汲引故交阮大铖,一日三遷,把阮大铖敏捷汲引到了兵部右侍郎的高位,成為了馬士英掌控朝政的左膀右臂。
馬士英喜出望外,拍掌打斷了阮大铖的話,“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如此既敲打了史可法、林鎮疆,又把鐵甲車收歸朝廷,讓林羽變成了冇有牙齒的老虎,斷絕了他造反的威脅。”
朱由菘大袖一揮下了聖諭,“這林鎮疆真是膽小妄為,但臨時念在其殺敵有功,保住了揚州城的功績上寬恕其罪惡,著其上繳鐵甲車,將功抵罪,不得有誤!”
阮大铖比馬士英年長四歲,二人在萬曆四十四年同中會試,一起退隱仕進,誌趣相投,很快就成為了莫逆之交。
“卑職願為馬閣老效犬馬之勞!”魏廣棟單膝跪地,言辭誠心。
而阮大铖則因為首鼠兩端,先依東林黨,後投魏忠賢的行動惹怒了東林黨人,遭到了朝中東林黨官員的狠惡抨擊,嚇得去官回籍,狼狽不堪的逃出了北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