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向沉默不語為李自成守靈的高皇後開口道：“袁將軍說的有理，三條路比擬較，投奔張獻忠是下策，向南進入黔桂是中策，唯有歸順朝廷纔是上策。”
“逆賊，竟敢直呼陛下的乳名？”
“鄙人姓林，單名一個羽字，濟南府人氏。”林羽輕描淡寫的自報姓名。
郝搖旗說著話舉起左手，鮮明少了一根小指，恨恨的道：“當年陛下與張賊共同憑藉於高闖王，我為陛下舉旗。
林羽莞爾一笑，鏗鏘有力的反問道：“這位將軍莫非說的是殺人魔王張獻忠？傳聞他與大順天子乾係不睦，大順軍與大西軍這兩年也冇少打了仗，你感覺張獻忠會不會卸磨殺驢？”
攻陷北京後短短一年的時候，所向披靡的大順軍俄然變得不堪一擊，從北京退到山西、再退到河南、最後退到陝西，逃竄湖北，逢戰必敗，軍心士氣已經出錯到了冰點。
“林懦夫說的對！”田見秀、劉芳亮倉猝擁戴。
李錯從靴子裡拔了匕首，撬開牛金星的嘴巴將舌頭割了，獨自拿出帥帳喂狗，“似這等讒諂忠良的佞臣，將他的舌頭喂狗隻怕也不吃！”
劉芳亮道：“既然我大順已經冇法安身，不如順著長江西進巴蜀，投奔大西天子。我們都是農夫軍，他必然會收留我們。”
西南地區的土司世代盤據，權勢龐大，播州土司楊應龍在萬積年間策動的兵變破鈔了明朝龐大的財帛和人力，被稱為“萬曆三大征”之一。
林羽麵帶淺笑聆聽這幫農夫軍將領的辯論，聽他們一會陛下，一會姐夫，一會叔父的，心中直感到好笑。畢竟不像正規朝廷那樣法製森嚴，三綱五常，一幫大老粗罷了！
高一功道：“如果有個朝廷的大員給我們舉薦，美言幾句就好辦了！”
大順軍比來一向疲於對付阿濟格的追擊，對南明並冇有太多存眷，但對多鐸敗走揚州之事多少也有些耳聞。隻是一時候想不起林羽這個名字，卻又感受似曾聽過。
郝搖旗揮拳道：“張獻忠這個狗日的殘暴暴虐，我寧肯降明也毫不投降他！”
“諸位，鄙人有一席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林羽抓住帥帳裡長久的沉默，拱手施了一圈禮。
李錯上前一步，脫手帶風，反歸正正扇了牛金星二十多個耳光，牙齒掉落數顆，兩眼一黑暈死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