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上遊傳來水流吼怒的聲音,一道潮頭奔騰而下,在河床中撞擊起片片水huā,水流很快灌滿了河床。遠處的後金馬隊陣列響起鳴金聲,順次調頭從木場驛阿誰兩山夾道分開,最後隻剩下五百白甲兵簇擁著皇太極的大氂,他們在最後壓陣,待其他甲兵闊彆後,才安閒的打馬疾奔而走。
為此各旗派先出了一些散兵,籌辦勾引登州鎮雄師來攻,一步步帶他們進入伏擊區,但各旗的信號還冇有發過來,就有一股明軍俄然呈現在皇太極不遠處,而此處的設防本來是最多的,不但有正黃旗的標兵,另有鑲藍旗抽調的人馬。
陳瑛麵前人來人往,阿誰隊長也不知跑去了那裡,陳瑛腦袋昏沉腹中陣陣作嘔,終究哇的一聲嘔吐起來,把早上的飯食全數都吐了出來。
這個處所是比南關更首要的要點,因為其陣勢狹小,並且另有河道隔絕,軍令司的各種推演中,都是在此地重創後金軍,此中也有人提出過後金能夠構築水壩,但最後劉破軍以為隻要咬緊後金尾巴,阿誰水壩不會有多高文用,放水淹的話,會把後金兵一起淹掉。
“現在上遊已經開端放水了?”
火線人喊馬嘶,不曉得在搞些甚麼陳璞帶著殘存的人馬趕到後金營地時,被禁止在營地外的壕溝前 內裡火光熊熊四周充滿著各種叫聲,燃燒放出的濃煙減輕了麵前的紅色,陳琰帶人圍著壕溝轉了一會,冇有找到通道,他一時也不知如何辦了。
路邊跪滿了投降的包衣,總數約有兩千高低,都是被留到最後的阿哈,麵對登州馬隊,他們冇有逃竄的體力,隻能挑選投降。登州馬隊沿途追上很多後進的後金兵,這些後金兵大多都是各旗精銳,在散兵戰中走失了方向,霧氣散後纔去追大隊。這些後金兵大多被斬殺,少量的逃入了山林和田野。登州軍顧不得追殺這些散兵遊勇,一起急追到了木場驛,這個離旅順五十裡的要點。
陳新明天是第三次遭受波折,先是莫名其妙的大霧,然後是火阻,現在又成了水阻,看得出來皇太極對此次撤退打算了好久,除了大霧是偶爾以外,火燒大營和水阻都是皇太極的設想,他還特彆派人加強了木場驛的戍守,陳新派出的窺伺船發明那邊後金兵浩繁,登岸作戰的話冇有甚麼勝算。
陳新看看河中水流的勢頭,還冇見減少的跡象,對著那麵大氂的方向冷冷道:“算你運氣好。”
陳新點頭道:“這三千馬隊是從旅順退來的,東麵山穀夾道內裡必定另有策應的人馬,就是之前駐紮木場驛的嶽托所部,等著我們過河夾攻我們的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