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四搖點頭對身後幾人道:“收起統統旗號讓商社的人跟守關的人說說,其他任何人不得出關北上。除了倒馬關守將外,對其彆人都說我們是河南毛兵,出關以後才氣打登州鎮的旗號。”
那訓導官並不乾與鐘老四的批示,隻歎了一聲“建奴就在隔壁,不知真定府這些官員在乾些啥。”
城下人聲鼎沸,倒馬關守軍乘著此次開門,登州鎮擋住了大道,冇有韃子能衝過來,城外的災黎得以一批批進城,穿過關城逃入保定府。
“這個就是武學講的楊家將?”
龍馬隊的訓導官悄悄撫著鬍子“聽聞楊六郎鎮守三關二十餘年,恰是我輩甲士表率。。。”
在倒馬關全部守軍的諦視下,戔戔千餘人的登州馬隊穿過城外擁堵的災黎群,順著狹小的靈丘道急行。
“本官乃井涇兵備道副使孔聞詩,登州鎮來援將官可有兵部紮付。”一個邊幅堂堂的穿四品文官服的官員站在麵前,不冷不熱的對鐘老四說道。
周少兒看著兩條路有些抓頭,他們的諜報根基是一爭光,能避禍到這裡的人,實際大多都冇見過後金兵,他們帶來的動靜很多是流民中以訛傳訛而來。
倒馬關的西麵,峰巒如海,在飄飛的雪huā中若隱若現,超出這片大山就是烽火四起的大同府了,或許他們已經到了太行山中。疆場近了鐘老四卻感覺精力反倒有些放鬆,這和之前的作戰經曆都不不異。
實際上,連鐘老四本身都不曉得本身的朝廷級彆,當年劉民有都冇有進京,鐘老四這個假遊擊也冇有去,登州鎮一貫的去朝廷化,兵務司直領受了那套告身,壓根就冇有給鐘老四,以是鐘老四乃至不曉得本身還是個遊擊。直到此主要跟人家打交道了,兵務司的人才從兵冊上找到一欄備註,挖出了鐘老四的官身。
他們很快走過二十裡地,來到走馬驛,這裡有三條岔道,一條是往靈丘的靈丘道,一條是往廣昌縣,另一條是沿唐河支流西河行進的偏僻巷子。
鐘老四一拍腿上的裙甲,哈哈笑道:“總算有韃子的動靜,那俺們登州鎮恰好去趕他們走,不讓他們靠近兩關,請大性命令開門。”
中間倒馬關的一個把總湊過來,此人與商社熟悉,他怕鐘老四魯莽,對鐘老四恭敬聲道:“孔道台是孔賢人六十二代孫,天啟二年的進士,一貫就有直名,曆任中書舍人、吏科給事中,現在是井涇兵備副使(〖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