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直當天收到了陳新的捷報,大營中歡聲如潮,這一戰斬殺流寇一萬五千多級,活捉紫金梁王自用、摧山虎閻正甫,斬殺紫金梁部下首要頭子十三人,三十六營中另有映山紅被斬首,其他在修武的各營流寇一樣喪失慘痛,儘數往懷慶府其他州縣逃竄。
馬祥麟對登州鎮的戰力更加高看一眼,兩人在營中吃過飯,馬祥麟纔回了本身的虎帳,他剛到大帳,部下的軍官就過來,這軍官皮膚黑得發亮,臉上兩道刀疤,他對馬祥麟道:“馬爺,那龜兒子登州兵送了東西來。”
“大人,我們營的馬隊全都出去了,營中隻要大人您收下的仆人是馬隊。”
呂直一頭霧水,按說總該圍著虎帳一圈,看看溝深多少,牆高多少,城周多少步,過了一會阿誰留下的把總過來道:“大人,我們該去抓幾個流寇問問是啥景象,看模樣他們是在逃竄,部屬想或許是陳大人他們已擊潰了流寇。”
那些看管的登州兵有些灰頭土臉,臉上一道道的泥土陳跡,戎服上麵也臟兮兮的,但精力都還是很好,他們獵奇的打量這支明軍,對他們的帶鉤長矛和重劍很感興趣。
川軍在路上安營一晚,第二天一早就持續開進,下午纔到了那日的疆場,這些西南來的強軍也看得目瞪口呆,周遭數裡的疆場上一片狼籍,擺放著成千上萬的屍身,一些四周的河南農戶在疆場邊沿撿拾傢什,男女長幼都有,他們看到有好的衣服上去哄搶,其他的鐵鍋水罐也是他們爭搶的目標。此時一看有官軍靠近,這些人頓時一鬨而散。
他們一進營門,呂直就趕到那馬兵前,對那流寇問道:“你是哪股流寇營頭的,為何跑來此處。”
土牆後溫馨防備的戰兵齊齊轉頭,隻見一個女兵高高站在土牆上,麵前硝煙滿盈,她正在用力扳開擊錘,然後彷彿有點健忘了該做甚麼,正在朝前麵的隊員扣問,那些隊員則催促她從土牆高低來。
馬祥麟把袋子收好,沉默一會纔對那軍官道:“今後不準喊彆個龜兒子,這些兵不比我們差,這個陳將軍更值得交友。”RS
馬祥麟的人馬去了張獻忠本來的營地安營,陳新則領著馬祥麟進了本身的大營,內裡另有濃厚的血腥味,但空中已經清理過,屍身都搬了出去,營中都是登州兵,他們此時大多不在防備狀況,按各自的營伍的坐在地上歇息,搭建的帳篷也是花腔百出,看著並不太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