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四狠狠看兩眼陳瑛,這個東江兵自從殺夠了八個韃子,彷彿完整變了小我,話也多了起來,回到威海後竟然還托他幫手找媳婦。鐘老四現在哪有表情管陳瑛,他本身在灤州手臂受傷,傷情並不嚴峻,但臉上留下了一道刀痕,他一向擔憂影響找媳婦。
鐘老四不耐煩的罵道:“威海屯戶都分了地,其他冇分地的常日開荒,家眷小孩都在工坊內裡打雜贏利,要不就是養豬養雞,有銀子了當然精力,你想想你剛下山象個啥慫樣,窮得叮噹響,連蒸餅都冇見過,有個屁精力。你在這裡找媳婦安家,還得人家看得上你,再說練習都在文登營,一年才氣返來一趟,就在營區內裡安家多好,如果老子當百總,早晨找個來由派你出門公差半個時候,你就能跟你老婆睡一覺。”
周少兒笑道:“就是你如許的全才,陳大人纔看得上,你當隊長後黃元還逼你練過火槍,啥兵器都會,必定是他跟陳大人保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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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新也揉揉額頭,他現在最大的題目就是經濟來源單一,固然有了軍餉,但也隻夠發正兵月錢,設備和練習用度都要他出,殺手隊隨便一件鐵甲就是幾十兩。另有農兵也需求一些用度,即便隻是預備役性子,他的經濟一向嚴峻依靠海貿,萬一李國助有個三長兩短,他就隻剩下屯田和軍餉,這些底子不敷他的破鈔,他想來想去,還是隻要從海內貿易上多掙利潤,一條是到江南的海路,一條就是大運河沿岸,以是此次去南京見許心素更顯得首要。
鐘老四兩眼發紅,啪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孃的,老子不想每日跟農戶混在一起。”
陳瑛咳嗽一下,看看酒鋪四周的人,低聲道:“隊長,伍長說得對,你得改改這抱怨的弊端,冇準黃元就是嫌你話多,才把你換去管農兵的。”
劉躍嗬嗬傻笑,周少兒和陳瑛聽了鐘老四開端的話,也有些遊移,威海是他們最早呆的處所,對這裡有種親熱,下認識的想把家安在麻子墩這邊,文登營內裡窩棚各處,環境很差,獨一就是虎帳潔淨些。但鐘老四一說,他們又感覺文登營那邊能夠更便利些。
劉民有聽得笑道:“以是他們的辦事和產品永久是最差的。南貨也隻夠我們養著鋪子,要贏利就得靠新產品了。”
陳新一邊記錄一邊道:“糧食必然要,等我海軍建起來,江南漕船都要留下些夾帶糧食,能夠作為我們的儲備糧。菸絲銷量必定好,但我估計糖和茶都賣不了多少,一群屯戶誰情願費錢消耗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