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回道:“纔剛設半月,這處卡子首要收萊州和招遠過來的商貨,也查驗登州過來的商貨,三十稅一,至今隻收了七百兩多點。”
丘陵之間的官道上,劉民有憂心忡忡的看著各處荒涼地盤,深深感覺可惜,固然現在登州鎮非常強大,但四周的製肘仍在,讓他不能放開手腳,將登萊的資本全數操縱起來。
兩人正說著,營門那邊馬蹄聲響,半晌後有人進門吃緊過來,劉民有轉頭看去,倒是宋聞賢。
傻和另有兩匹馬,以便輪番接受他的超凡體重,他現在不屬軍籍,歸民事部統領,驕陽暴曬之下油珠直冒,以是他也不講甚麼形象了,袒胸露懷的用一把葵扇用力扇著風,聽了劉民有的話趕緊點頭。
很快到了橋頭,旗下幾人都站起來,為首是一個帶著倭刀的明軍,他大搖大擺走過來,看到前麵另有幾輛馬車,下巴一揚問道:“拉的啥貨?把馬車翻開給老子看看,按價計稅。”
劉民有曉得阿誰地點是牙行行會,這個行會現在節製在工商司手中,仰仗交稅牌子可在牙行行會換得買賣貨色的資格,耿仲明腦袋矯捷,在天津稍稍一看就想出這個彆例,用牙行的殼來諱飾是誰在收商稅。
劉民有歎口氣打馬疾行,衡王府客歲運氣不錯,客歲夏季的時候商路斷絕,衡王府的人都撤回青州去了,躲過了李九成的洗濯,本年一開春又來了,本年好一點的是,登州鎮的稅他們不敢收多了,每次過都隻是意義一下,不過看著終歸是不紮眼。
“那,我們又得看看景象了。”劉民有一想著那些黃金就不甘心。
傻和尚懶洋洋一揮手,前麵馬車上豎起一麵一丈二尺的參將旗,上麵寫著“登州鎮正虎帳讚畫參將劉”,中間另有一個小的飛虎標記。阿誰標營兵不識字,不過飛虎是認得的,一看旗號尺寸趕緊堆起笑容,“本來是登州鎮的大人路過,要不要坐下歇歇喝口水?”
劉民有問道:“他們到了登州是否還要交稅?”
那客商一聽是遼東口音,頓時焉了下去,怔怔的不說話,那工商司的人此時平和的道:“此處收了前麵路上就不收了,我們登州不會像萊州那麼乾,並且你在登州若遇青皮訛詐,拿此牌子給他們看,無人敢動,我們收了稅,是要保你安然的,哪像萊州和衡王府。。。”
以崇禎朝的財務環境,畢自嚴這個財務部長必定也做得很艱钜,不過這幾年顛末它擺佈騰挪,彷彿還勉強能撐得住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