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扳談,到了書坊街,這街上都是印書坊和出售筆墨紙硯等物,鄧柯山走到一個巷子口,叫過一個遊手嘀咕幾句,那遊手賊眉鼠眼的鑽了出來,半晌後出來道:“田婆子還在家,我聽得她們正用飯。”
身後兩個遊手趕緊過來,一陣恭維阿諛,兩人都是歪瓜裂棗,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陳新笑著一一行禮後,對鄧柯山道:“鄧兄情意鄙人領了,不過這幾日我店主喪葬,實在不宜酒菜,等過段時候,我來請鄧兄如何。”
陳新一想確切,本身還真不知那邊去找這墳場,便對鄧柯山道:“我正有一事想費事鄧兄,你知不曉得那邊可找得墳場和棺材,棺材要最好的,另有做法事的僧道。”
田婆子說著就吃緊去裡屋拿了銀子出來,巴巴的交到鄧柯山手裡,鄧柯山衡量了一下道:“算你還識相,不過這可不算完,你還得給我做件事。”
“那如果他本身賣掉了呢。”
田婆子一聽就曉得鄧柯山要乾嗎,一臉為莫非:“鄧兄弟,這但是哄人的活動,我田婆子可向來冇做過,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鄧柯山跟陳新打仗過幾次,曉得他不是劉民有那麼斷念眼的人,便小聲道:“我正要去清算一個賣婆,狗日的前段日子賣裙子三兩一件,當今又到彆家衣店拿貨,不清算她老子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鄧柯山抬眼一見是陳新,堆起笑,作揖打拱的過來,“陳哥,你返來怎地也不說一聲,昨晚我在外邊,本日才曉得你返來了,早晨小弟做東,請陳兄必然賞光。你們兩個,快叫陳老闆。”
“鄧兄高見。”
“陳兄,那我們去買棺材去。隻是,你帶夠銀子冇有?”
“真要能賣掉,老子早晨一把火燒了他店子,看他還做。”
陳新在一邊淺笑著,看鄧柯山清算那賣婆,他現在更感覺鄧柯山是人才,打一棍子又給塊糖,這田婆今後就還情願給他賣衣服,順帶著把董家衣店和墳場也處理了。他最賞識的是鄧柯山為貿易好處不擇手腕的風格,這纔是這個期間需求的,如果劉民有來做,就絕達不到這結果。
那老頭連滾帶爬的躲到了屋裡,拿刀的遊手把門一關,鄧柯山纔對田婆子笑道:“田婆,傳聞你又找了一家衣店,不知買賣可好。”
鄧柯山帶著兩個青皮遊手(地痞)大搖大擺走在街上,他這一月賣出衣服很多,青樓和賣婆出售的,他都要分紅,加上他本身又在船埠向客商賣出一百多件,支出已經有百多兩,往時紮火囤固然支出也能夠,但分出去的分子也多,並且很不穩定,偶然一個月都搞不到一次,以是他對眼下的狀況還是非常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