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你美意義哭,你們本年的獎金全數打消,再扣三個月月餉。”肖家花看到關小妹哭,冇出處的一陣鎮靜,她拿起名冊看了,對身後的助手道:“把店長降成伴計,冇到的阿誰伴計直接辭退。”
她擠了兩次都冇擠出來,隻聽到內裡有訓導官之類的在大聲鼓吹,熱誠那些建奴,她向來冇看過建奴長啥樣,是不是平話先生所說滿身是毛,心急之下往前麵繞去,哪知前麪人也很多。
“月餉一兩。”關小妹舔了舔舌頭。
肖家花的助手是個五大三粗的大嬸,她大聲嗬叱著,真要上來脫手。
肖家花忍住氣,拉住阿誰助手,對關小妹點頭道:“好你個關小妹,老孃記著你了,總有一天清算你。”
肖家花調子一下降低,“還敢說冇有,你們一個月五錢月餉,覺得那麼好掙的,新來流民累死累活也掙不了這麼多,登州那邊有些等著安設的女子,大多都能認字能算數,現在也隻得閒著,或是與男人普通做些體力活,你們這些人倒占了茅坑不拉屎,還美意義去聽評書。”
肖家花聲音甚大,劈麪茶肆內裡聽評書的人都能聞聲,關小妹當著這麼多人挨批,隻得侷促的低著頭,滿臉漲得通紅,雙手把衣角不斷的搓來搓去。
關小妹正聽得當真,此時也跟著轉頭去看,不由一個顫抖,認出是分擔文登老營四周門市的肖家花,李冉竹生小孩後,肖家花更是升為內部貿易體係的副主管。她一貫在這些部屬麵前都凶得很,態度比阿誰王二丫重生硬。
“提及這位關大弟,我們第三屯堡的人都熟諳他。常日就在家裡種地,為啥又去了登州呢,就說來話長。那遼東的奴酋又想來搶我們的東西,先就圍了遼東的大淩河,奴酋號令投鞭斷流,可我們陳大人不承諾了。陳大人一聲令下,我們文登營上萬雄師就開赴,我們文登雄師氣勢如虹,要走山東去打建奴,必然讓建奴铩羽而歸。”
肖家花一把扔開,直氣得七竅冒煙,指著關小妹罵道,“你還敢自稱老子,你怎地如此冇有教養。”
肖家花也是從底層做起來的,對門市上這些女人的道道清楚得很,“是不是歸去買菜帶娃去了?你們就是如此當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