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明日你和大會都出去探聽動靜,看看是誰彈劾他們,找到他住址。”
一向走到下午,兩邊的房屋店鋪垂垂多起來,特彆有橋的處所,便有一集市,地步中每隔不遠便有田莊和村莊,田中播種冬小麥的農夫也更多,行人所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好,各種色采都有,連天子用的明黃色都看到好幾次。一些集鎮的熱烈已經不遜於天津,京師周邊的富庶大大超越陳新的預感。但另一方麵,乞丐也比其他處所更多,路旁插草賣身的也不時可見。
盧驢子舔舔舌頭:“陳大哥,我們要殺阿誰禦史麼。”
陳新沉默一下,笑著點頭道:“不是,人家堂堂兵部尚書,還彆說殺不到,就算能殺,咱殺他乾啥,那樣倒是幫了新天子的忙,不過這天子絕對會砍了我們,好給九千歲交代。”
秦律方道:“在西城鳴玉坊,上直在兵部,在正陽門裡棋盤街那邊。你前次還叫探聽的溫體仁,京師冇這個當官的。”
幾人到堆棧訂了房後,陳新甩下宋聞賢幾人,帶著盧傳宗、海狗子和張大會來到秦律方買的院子。“陳大哥,按你叮嚀的,那院子在正東坊,兩麵都有衚衕,衚衕中又稀有條岔道冷巷,都能通到大街上。”秦律方在陳新住的堆棧房間中低聲彙報著。“出了正東坊,就是崇文門外街,此處人流擁堵,飯店茶社浩繁,探聽動靜也輕易。”
宋聞賢明顯來過京師,他對陳新道:“陳兄弟,其他處所的十字街都是街道平直,唯獨這天子腳下的京師外城,因是先有街道,後又城牆,以是大多都是彎曲折曲的。”
幾人一同坐船過河,到了西岸,略微轉了轉,僅僅四周的布店便有上百家,船埠上貨色堆積如山,隻轉一會,便有七八個牙行上來探聽,幾人不堪其煩,不再閒逛,找了一家旅社投宿。
宋聞賢倒冇感覺詫異:“京師自嘉靖時構築外城,到現在怕不下百萬人,不過城中也無甚看頭,與天津大同小異。”
陳新開他打趣:“宋先生定是來過京師多次,此主要不要再在京師青樓交戰一番。”
“乾得好,到堆棧住下後,你先去找秦律方,讓他來見我。”
盧驢子一愣:“那買個屋子乾啥呢。”
“律方,這幾日有冇有禦史彈劾崔呈秀或魏忠賢?”
代正剛和盧驢子都茫然不覺,他兩人都是體力勞動者出身,對這些事完整不敏感,但陳新也並非是防備他們,隻是出於一種權力配置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