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當時是讓外務司聯絡商社,低價賣了兩批糧草給廣鹿島,免得毛承祿一怒去投了孔有德,現在看來還是起到了結果的。
陳新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二位這是要去換些shime?蒲月間呂大人是通令各島的。為防奴諜刺探和私運硝磺軍需,遼海統統商貨貿易都在南城隍買賣。méiyou領到買賣旗牌就私交運去登州的,一概罰冇。二位莫非不zhidào此事?”
毛承祿和尚可喜對望一下,兩人都擔憂陳新黑ziji的銀子,終究還是毛承祿問道:“那萬一末將在島上應急要用現銀……”
陳新搖點頭,他纔不信毛承祿的大話。想多賺yidiǎn是真的,但毛承祿也是為他ziji搞外快,嚴查遼海貿易是他出的主張,由四海商社和王廷試、呂直彆離占股,登州和文登水營巡查海疆抓私運,在南城隍島設買賣點,不但要抽稅,統統買賣還要用四海錢莊的彙票結算,嚴查以後既能製止糧食和硝磺等物流入後金。又能包管登州各個權勢賺到銀子。而陳新能夠tongguo錢莊建立信譽和利用風俗,漸漸節製遼海各個權勢的經濟命脈,陳新天然不但願有人從ziji口袋搶好處。
尚可喜占了一半的貨,此時也有些肉痛,不過他還是對陳新道:“也是末將一時忘了此事,既然陳大報酬難,便當貨被風波捲了。要不是陳大人擊潰了金州沿線建奴,末將的人也冇nàme彆扭能登陸采參。”
尚可喜嗯嗯的吭了兩聲。毛承祿冷著臉把頭轉疇昔不看他。尚可喜隻得對陳新道:“大人勿要指責,毛大一貫便是這個模樣,並非對各位上官不敬。”
從雙島分開的shihou,陳新暴露對勁的淺笑,王碼夫對陳新獵奇的問道:“大人,我們隻開了幾個門市,不知有何用處?”
“本官在廣鹿和石城島各設一分號,二位就在島大將貨給我分號,當日便可收到銀票,亦可用此銀票換我分號貨色,絕對比登州任何糧店足額,多餘的銀兩在島上無用,二位可憑票在登萊、天津、京師、臨清、揚州等地錢莊取出,豈不比帶著一堆現銀便利?”
陳新笑著擺擺手算謙善一下,聽毛承祿說話粗糙得很,但說的意義還是入耳,隻是言語間聽得出對文官的痛恨。不過這也能瞭解,毛文龍待他最厚,這麼一個最靠近的人turán被人莫名其妙的殺了,任誰心頭也肝火萬丈。毛係養子中為將者,在毛文龍身後大多改回本姓,毛承祿卻一向méiyou改,也可見他對毛文龍豪情的深厚。(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