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微淺笑道:“兵戈這事隨他如何打,不過俘虜確切不宜多了,關著養不起,放了又要成流寇。”
“火槍有個球用。”掃地王罵完,抓過火槍順手就往背後一扔,“你說那股狗官兵是從登州來的?”
“明白了。”祝代春承諾道。
“追過來?”掃地王皺皺眉頭,自從進入山西東部以後,官軍越來越多,陝西阿誰洪承疇凶得緊,大師都不敢歸去,本來覺得北直隸冇有啥短長人物,誰曉得冒出來一個盧象升,在武安連連擊敗流寇,此人雖是文官,技藝竟然比流寇的頭子還好,並且不是那種養身的花拳繡腿。左良玉、川軍也不是好相與的,現在再來一個登州兵,掃地王感覺比以往都要難對付些。
“怕,怕是有個三四千高低,馬隊得有個幾百。”丫頭子也搞不清楚,歸正他看到的隻要一千不到,厥後有些逃出來的流寇說還見到有上千的官兵,以是他估摸著三四千差未幾。
麵前有兩千多的流民,都是被前鋒抓獲的,另有部分逃入了山地,趙宣有在金州措置包衣俘虜的經曆,上來就是一次鑒彆,先把俘虜中最凶暴者遴選出來,然後又是一輪揭露揭露,將骨乾分子全數挑出。
這些人陳新不籌算要,也不籌算殺了,免得背上一個屠夫的名聲,第一批是用火銃槍斃,流民們挖了一個大坑,那些流寇就站在坑邊,火槍一排排轟鳴後,那些屍身便倒進大坑內裡。
此次登州鎮擊潰了一股流寇,他們幾次派人來覈實後,又發明登州鎮軍紀很好,這纔派出一些人聯絡,供應了少量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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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專業的儈子手常常失手,一刀斬不死那些流寇,中間的軍官便逼迫他們上去補刀,直到確認那流寇被殺死,場中血流各處,流寇臨死的哀嚎慘不忍聞。
槍斃了上百人以後,就是斬首,儈子手都是各部選出來的動員兵,特彆是怯懦的。那些剩下的流賊骨乾自知難以活命,也不再告饒。有些擺出了豪放狀,宣稱二十年後又是一條豪傑,有些則大聲罵登州兵,歸正也是一死,討些嘴上便宜。
痛哭的家眷冇有人理睬,那些謾罵登州兵的,很快就被鎮撫兵拖到大坑邊,臨時插隊出來被槍斃或斬首,拖了兩批以後,流民中再也冇有一小我敢謾罵。
“讓那些宣教員和訓導官都去流民那邊,奉告他們能夠自行逃荒,如果今後再去插手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