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室中貨色堆得滿滿的,也不成能挨著點,陳新隻是按艙號大抵檢察,在貨總冊上做一些本身的標註,又在每個艙室門邊隔倉板上用拚音寫下該艙室貨色數量,宋聞賢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標記如觀天書,不解問道:“陳兄所寫何字,為何我不認得?”
陳新曉得他是說二當家,不由笑道:“宋先生說的是,不過我既是做的賬房,銀錢貨色都差不得,謹慎無大錯。”
陳新客氣道:“這如何使得,宋先生是大當家的高朋,鄙人自當執長輩之禮。”
“是,晚生客籍遼東,身負國恨家仇,是以對這些兵凶之器多有留意,讓先生見笑。”
宋聞賢鼓掌道:“陳財副見地不凡,隻是一個望鬥,便可說出這很多事理。”說罷又轉頭對趙店主說:“大當產業真了得,部下既有懦夫,又有如此賬房,不知在那裡尋得,待我歸去也要去看看。”
宋聞賢說話也是比較討喜,四周海員轟笑一陣,趙店主臉上也暴露點笑,這宋聞賢算起來實在是外人,能得外人獎飾本技藝下,天然也麵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