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還攻不攻?”
噗噗兩聲響,兩顆人頭在張忠旗麵前落下,無頭的屍身噴著血栽倒在地上,這兩人都是正藍旗的,是張忠旗的漢軍管隊和牛錄章京,相稱於登州的旗隊長和連長。
趙宣呆呆看了一會,隨即在四周尋覓起來,在後陣四磅炮的預留陣地上他也找到了一個木桶,他攀上去一看,內裡另有幾個裝藥一斤五兩的四磅炮發shè藥包。趙宣蹲在後陣胸牆後,兩眼發紅的用匕首刺破一個藥包,把米粒大小的顆粒狀shè藥全數倒在其他藥包上。
砍頭的巴牙喇對著麵前的漢軍怒喝道:“此次必須霸占前麵那些尼堪,你們後邊都是甲兵,凡退回者一概斬於陣前……”
槍焰**而出,引燃了木桶中的shè藥,狠惡的爆炸將四周的後金兵掃得七零八落,渾身浴血的朱馮目睹趙宣慘烈陣亡,大聲嚎叫著衝殺出來,用半截長矛刺殺那些暈頭轉向的後金兵。
趙宣轉頭看看陣地,戰線上屍橫遍野,氛圍中異化著血腥和硝煙的味道。還能站著的登州兵士隻剩下不敷一百五十人,很多人還身上帶傷,中間是數十名重傷員,很多人都是軀乾受傷,劇痛冇法忍耐,慘烈的嚎叫一向未曾停止。此時已經調不出人手照顧他們,隻能任由那些傷兵哀嚎。
突入陣中的後金兵越來越多,搏鬥進入白熱化,兩邊在地上翻滾扭打,用統統能找到的兵器進犯對方,登州軍的火槍已經很少聽到發shè,後金兵占有了上風,一個甲兵乃至突入zhōngyāng位置,揮刀砍殺地上的登州重傷員,趙宣把短銃咬在口中,單手拖著阿誰藥桶往中間走去,俄然後背噹一聲響,一股大力將他一推,體力不支的趙宣帶著木桶跌倒在地上,背後的劇痛隨即傳來,菠菜葉形狀的破甲錐扯破了趙宣的鎖子甲,廣大的鋒頭形成了龐大的創口,趙宣的全部左臂都冇法轉動。
後金兵從木桶邊跑過,無人理睬地上趙宣,趙宣痛的難以呼吸,他艱钜的昂首時,那杆紅sè的飛虎旗仍然在白煙中飄蕩,朱馮領著幾個兵士手執長矛在旗杆下籌辦迎戰火線的後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