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能不能問問這炮有多重?”
先倒了一些粉末狀玄色火藥在引藥鍋中,藥鍋在槍管右邊,上麵有一個能夠程度轉動的鐵皮蓋子,鍋內的槍管上開了一個小小的引火孔,倒好後陳新把蓋子轉過來蓋好,然後豎起槍身,王足貴換了一個壺,卻不直接倒入槍管,而是倒在一個木管中,陳新看到此次倒出的不再是粉末狀火藥,而是米粒大小的顆粒,心中悄悄讚歎,顆粒火藥在戚繼光的《紀效新書》中已記錄有製作體例,但這些海盜能曉得定裝也很不簡樸,起碼比大多數官軍專業。
陳新有求於人,天然要阿諛一下:“我這讀書人最喜好與兄弟如許的豪傑來往,如果大家都象兄弟你這般能放炮,那韃子如何能占了我故鄉。”
“壓死了打不遠,捅條還輕易斷,略微壓實就好。”
陳新對朱國斌道:“多謝朱兄弟仗義。”
分開海岸稍遠後,船麵上幾名海員扯開蒙布,幾門火炮呈現在陳新麵前,船舷每側共三門火炮,靠船尾方向的兩門大弗朗機(注:不是千斤弗朗機),炮身邊邊放了七八個子銃,子銃尺寸也不小,母銃裝填口的前麵還插有一個鐵閃,用於安裝子銃後的牢固,是原始的炮閂。
陳新看了這個過程,不由有點迷惑的問道:“如果兵戈,人家快到了才用火石,萬一不燃不就死定了?”
那渾厚兄弟傻傻一笑:“瞄啥,老子抵著他打,看他跑得掉。”
“恰是,以是我剛發明二當家還忘了給我幾樣東西。”
視野中一片汪洋,空蕩蕩的,陳新也不曉得瞄甚麼好,恰好幾隻海鳥在火線飛過,陳新倉猝扳開引藥蓋,肩抵槍托,對著照門準星,三點一線對準,右手扣動了扳機,蛇杆一沉,引藥鍋中火光閃現,隨即一聲巨響,槍身向後重重的一退,引藥鍋和銃口猛地噴出一股濃厚的白煙,白煙中一道長長的桔紅火焰閃亮刺眼。。。。。。
韓斌嘿嘿笑著:“陳先生既是讀書人,刀口舔血不太合適,不如就嚐嚐火器如何?萬一碰到個海賊甚麼的,也好防身。”他見地過很多讀書人,之前阿誰老蔡軟蛋一個,這陳新本日落了他臉子,他便想讓陳新出個醜,如許在船上職位天然就會降落,到時再漸漸擠兌這破賬房。
此時船麵上剩下的人都是看過來,海上行船是這期間最凶惡的事之一,海員都是最重勇力,都要看看這新來的賬房有多少斤兩,盧驢子也不知陳新力量如何,恐怕他受欺負,踏前一步,口中說著:“我來嚐嚐。”,便要去拿槍。韓斌一個部下猛地上來擋住盧驢子,狠狠道:“二當家說過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