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九爺的抱怨,八爺隻是笑笑,他手裡捏著酒杯悄悄轉動,緩緩道:“既然侄兒故意,做叔叔的好好教誨就是。”

“你就是醉了。”十爺這會兒也醒過神。都說他憨,要他說他九哥比他還蠢呢,甚麼話一禿嚕都往外說,發發牢騷就算了,質疑侄子的血緣,那是老爺子親身查證,又當著宗令宗親的麵滴血驗親過的,太後還道人生的像已故的太皇太後呢,你這會兒再說不是皇家血脈,不把上高低下一片的人都給獲咎了。

明顯很失落的十爺夾了一筷子花生米,哼哼道:“有啥不能說的,我們還混吃等死呢,侄子輩的倒是先出頭了。”將筷子一放,點頭道:“真不曉得老四是如何教的兒子,我家弘暄,一年看不著,老爺子都不會問一聲。”

“一個十幾歲的毛娃娃,又是賜住宮中,又是封貝勒,又是賜府邸,現在更好,我們一堆兄弟還盼望著到哪兒找份活乾,人家已經許肆意入宮,令掌管外務府了!”一氣說完,九爺端起麵前的酒杯乾了,接著嘲笑,“老爺子這是不認兒子,隻要孫子了?”

蘇景麵對康熙的肝火,反而笑了,“汗瑪法何出此言呢。孫兒覺得,這三萬兩一月的茶葉開支隻怕在八叔掌管外務府之前便有了,這,不能算是八叔的錯誤。”

“你是說你八叔無錯?”就算是康熙,都被蘇景這幾次三番的轉折給弄得胡塗了。

“孫兒將這三萬兩茶葉挑出來講,其一是您並冇有效這麼多茶葉,那兩百斤的茶葉去哪兒了?其二,便是您就算喝了兩百斤的茶,俱孫兒所知,哪怕是最貴的玉雪龍團,一斤代價也不過五十兩。既如此,兩百斤茶葉頂多在一萬兩,如何會有三萬兩的支出?”蘇景冇再往下說了。

“九哥,你可彆瞎扯啊,這孫子才認返來,老爺子奇怪著呢。傳聞太後孃娘也疼他,為要出宮的事情,還與汗阿瑪生了場氣。”太後孃娘是不管事兒,但真發作起來,誰都要遁藏三分。要不本身乾嗎這麼容忍府裡阿誰惡婆娘,還不就因為她是蒙古來的,姓博爾濟吉特。十爺腹誹了兩句,又勸,“再說你忘了老四那脾氣,護短的要命,就是當年你剃了他狗的毛,他都攆著你追了半個皇宮,這會兒你說他兒子不是親的,叫他曉得,不跟你冒死纔怪。”老四看著是個端莊人,玩起陰的才叫要命,冇事兒老十一點不想去招惹。

“一輩子都有人送雞蛋吃,就不會曉得下蛋的雞長甚麼樣。”康熙細心品了品這話,竟然感覺此中包含無數事理,最後歎道:“正如都看著這斑斕江山好,誰又曉得朕當初繼位時的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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