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哥,你的臉也受傷了,我幫你抹一點。”任小芳上來,從百裡涼手中的水瓢裡抓了一把草木灰就要往他臉上抹。

進到房內,霍廣已經醒了過來,因為頭部的姿式被牢固冇法轉動,一動腦後的傷口便收回狠惡的疼痛,為了避開視野範圍內花不媚那張黑中帶黃的大餅臉,他隻能極力的斜著眼睛不去看她,嘴裡收回嘶嘶的痛苦聲。花不媚抱動手臂大咧咧的坐著,百裡涼瞥見她那副模樣,跟當年的小百裡熙的姿式很像,他愣了半晌。

“好吧,那就隻能你去找,我在這裡守著了。”霍廣固然人高馬大倒是一個實打實的怯懦鬼,百裡涼內心好笑,卻也笑不出來。

“等等。”百裡涼伸手攔了一下花不媚,“既然那位柴哥是二位的熟人,能不能賣個麵子讓他放過霍哥?”

“咱倆不能一起去嗎?”霍廣捂著仍舊疼痛不已的腦袋。

“你……你是不是女……你是不是人,痛死大爺我了!”霍泛博叫。

“涼哥,你的傷……”任小芳被花不媚拽著,她腳下不動,看著百裡涼的臉心有慼慼。

花不媚又肥又粗的手抓起一把灰鹵莽的抹在霍廣的後腦勺上,霍廣疼的啊呀蹦了起來,跳到地上,捂著後腦勺,一個大男人竟然疼的眼淚啪嗒往下掉。

“嗯,涼哥,我們走了,有甚麼事就去前頭找我們。”任小芳點了頭,跟著花不媚戀戀不捨的走了出去。

“哥,我來幫你。”百裡涼哭笑不得。

“但是……應當有些痛吧。”任小芳低著頭,彷彿受了甚麼委曲,眼圈一紅。

“本來如此。”百裡涼點頭,心下暗自佩服任小芳清楚的口齒。

“放心吧,柴棍子敢動我的男人,我先滅了他!”花不媚一揮手。

百裡涼走後,祖大福兀自笑著,拿起桌上的酒壺,猛灌了一口。

百裡涼怕那位鐵刺見到霍廣冇死,又要回過甚來殛斃於他。

“唉……”霍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兄弟,萬哥的屍身咋整,總不能……就放在這兒!”抹好了草木灰,霍廣瞥見萬繁華的屍身顫聲道。

“多謝了!”

“好聽嗎……嗯,彷彿是不錯。”百裡涼未曾重視到這一點,此時想來,任小芳的聲音的確有那麼點清婉好聽,不過,就算好聽那又如何,他對她完整冇阿誰意義,他隻想著從速分開這個鬼處所。

“兄弟,我敢說這個花不媚必定投錯了胎!長得寒傖也就算了,動手也像個男人,唉……我倒是看你的那位小芳還像個女人,起碼說話的聲音好聽,舉止也是個女人的模樣。”霍廣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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