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涯既不相迎也不辯論,隻憑劍尖點地,本身翻身而起,道:“鬼奴?”

放眼江湖,紫衣一定少見,紫玉扳指也一定少見,可這拖及空中的紫色長袖卻隻要一條,便是流蘇的“千機袖”。

流蘇搖了點頭,笑容還是,道:“那邊儘是些抱著三五種毒物睡覺的蟲王,我如果穿上了他們的褲子,恐怕就得勞煩你幫我將褲子從屍身上脫下來咯。”

江湖人道:“恩仇不過存亡二字,恩生怨死,循環不休,卻有鬼神於循環以外,能斷恩仇,可逆存亡。”說的,便是這循環令了。

他輕哼一聲,正欲出劍,卻聽那兩個女人俄然尖叫,定睛一看,隻見怪事――方纔落馬兩人竟從血泊當中爬了起來!

清風吹雲半遮月,紫袖與黑夜,融為一色。

一名翩翩公子自四人身後走出,綢緞紫衣,束髮立冠,劍眉之下,一對星目與月光相映,彷彿明燈,炯炯有神。他左手合有摺扇,扇末無墜,倒是纏著一根銀絲,繞拇指的紫玉扳指而上,伸進袖裡。而他右邊的衣袖則長得過分,幾近已是拖在空中,令人完整看不見手的影子。

“停止!”千鈞一髮之際,忽聞喝令,隻見四週四人一齊收招,原地而立,再不轉動。

“她怕你把我從她身邊搶走啊。”流蘇道。

忽有一隻看不模樣的鳥雀飛出,振翅之聲在林間反響,冇有給沉默趁虛而入的機遇。大抵是野鴉吧?既不怕被夜晚染黑,也不怕被暗中淹冇,畢竟,它已充足的黑了。

“笑話講多了,也許也能把仇敵笑死。”流蘇瞟了一眼右邊的長袖,“倘若此次失手而你又幸運冇死的話,就放棄循環令吧。”

六年來,陸無涯已完成了兩次賞格,且都是拒賞不收。很明顯,他要的是一次親身公佈賞格的資格。在此之前也呈現過如他普通之人,隻是十中有九命喪荒郊,骸骨無存。

“我早就說過,想借循環令來報仇就是個笑話。”流蘇道。

有很多王謝望派垂涎誇獎,卻顧及門派安危,隻得對循環令敬而遠之。若不是為了煉仙鼎,就連行事一貫凶險暴虐的五仙教也不肯參與此中。

陸無涯又從腰間拽下個酒葫蘆,倒出烈酒淋在劍身之上,頓時便令那密密麻麻的毒蟲失了性命,儘數滑落。他還未穩住身子,便覺腳下一空,心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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