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殺對了目標,比及徹夜子時,自會有循環使帶著一塊令牌呈現,令牌上麵寫有存放誇獎的位置,拒之不收,則代表想要親身公佈循環令。”陸無涯歎了口氣,蹲下身子,抱起蕭香雪的屍身,瞥了一眼立在屋外的鐵鏟,“幫個忙吧。”

“你不是甚麼都曉得麼。”陸無涯道。

“十五年前的閻公子?”陸無涯道。

“我又冇完成過賞格。”計不靈道。

他沉沉地歎了口氣,盯動手中的銅墜沉默半晌,忽地將其攥緊,支出內襯,回身向東麵走去。

“膽量挺大。”陸無涯打趣道。

簡樸地安葬了蕭香雪和靈蛇劍以後,兩人稍作歇息,趁機把酒葫蘆飲之一空。

計不靈微微一怔,道:“我們不回村莊了?”

本來閻公子與他有殺兄之仇。陸無涯皺了皺眉,道:“循環令為何要賞格你的兄長?”

計不靈嚥了咽口水,看向蕭香雪的屍身,道:“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殺對了目標,是不是該產生點兒甚麼?”

“不是我絕望,但總得想想假定蕭香雪不是目標該如何辦。”計不靈道。

夜幕之下,土道兩旁,蟬鳴未起,已有蛙聲先奏。陸無涯渾身是血,一邊向嘴裡灌著酒,一邊扛著昏倒中的計不靈,搖搖擺晃地走到了紫槐村外。見兩人如此狼狽,守在村口的夏飲晴不知是喜是憂,倉猝接過計不靈,帶回堆棧,正欲檢察傷口,卻得知他隻是酒醉,才苦笑著鬆下一口氣來。本來兩人分開司空劍觀以後,見天氣還早,乾脆就近找了家酒坊,喝至月出才歸。

“當時候他還是個禿頂和尚,雖還冇有自稱甚麼‘天下第一’,卻已習得一身《混元修羅功》,無人能擋。”計不靈道。

二十年前,仁勝天手持一把“虎嘯刀”獨步江湖,四周除惡揚善,行俠仗義,斬殺各地惡霸無數,故被世人尊為“刀王”。如此妙手,竟也不得不在循環殿麵前被迫屈就。陸無涯不由回想起那日循環殿殿主現身時,六合變色之景,隻覺背後一寒。

太陽垂垂偏入西山,用儘最後一縷暮色,終將東方染為血紅。

此時,司空劍等人被殺、劍觀被燒的動靜已經傳回了村莊。村莊中心,村民們用米麪捏出了一顆“司空劍的人頭”,將其烤熟以後立在篝火中心,一人撕下一塊,邊吃邊唱,覺得慶賀。

他冇有給本身回想起她的機遇。

陸無涯微微皺眉,道:“她有要事需趕往外埠,托我二人將這兩封手劄交給你。”將手劄遞了出去,“天氣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不出不測的話,我們明早還要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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