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牛拴在門邊,背起秋梨,本想上前扣一扣門環,誰知手指方纔觸到,門環竟掉了下來,落在地上,收回一聲悶響,突破了樊籠般的沉寂。在一串沉重的金屬聲中,寺門緩緩翻開,走出一名小和尚,麵帶淺笑,向著她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便領在前麵向寺內走去。

“煉仙鼎麼?”空渡沉默了一陣,“好,我就收了你的命!”話音未落,一股淩厲之風由廳中襲出。隻聽哐噹一聲,夏飲晴的劍已掉落在地。

老牛漸漸悠悠地走著,一晃已過了中午。遵循村民所說,她順著巷子來到一片樹林前,而無鳴寺便隱在樹林深處。這樹林實在沉寂,冇有人聲,冇有鳥叫,乃至連一縷吹動葉子的輕風都冇有。

夏飲晴怔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殺是殺,救是救,如果殺了哪個惡人能夠救女娃娃,我現在就脫手。”空渡道。

夏飲晴已是全然摸不著腦筋,隻得將方纔產生之事重述一遍。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回身拉起秋梨便向寺門走去。未出幾步,身後俄然傳來蒼勁之聲:“既不唸佛,也不拜佛,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夏女人,你當我無鳴寺是甚麼處所?”話音未落,兩人隻覺內力在丹田內七上八下一通亂闖,不得不頓住腳步,稍作調息。

夏飲晴仍未加鞭,老牛卻主動加快了方纔捨不得邁開的老蹄。因而冇過量久,一座陳腐的山寺便呈現在了麵前。破敗不堪的石牆,鏽跡斑斑的寺門,散若零散的瓦片,若不是提早曉得此處就是無鳴寺,她定是連路過避雨都不會選在這裡。

沉寂當中,四周的事物好像靜止,隻要太陽悄悄地躲到了背後。她重視到,寺內固然破敗,卻不見雜花綠苔,很有寸草不生之意,不由打了個寒噤。

院內還是是一片沉寂。

夏飲晴細心看去,才發明廳中七人皆已淨髮,身著海青,手持念珠,一副誠皈佛門的模樣。她喚了兩聲,見七人仍無反應,隻好悄悄探回廳中搜尋大師蹤跡,不料剛走至石佛麵前,就瞥見七人儘是周身乾枯,麵無赤色,雙眼凸起,清楚已成了七具屍身!

“你如何……”秋梨恍然大悟,用力地握了握左手,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我的傷?好了?”旋即扯開繃帶,隻見整條胳膊無缺無損,連半道傷疤都冇有留下。她大笑著站起家來,一把抱住夏飲晴,衝動道:“夏姐姐夏姐姐!我的傷好了!”

“此等怪事我也是頭一回傳聞,你把女娃娃送出去瞧瞧吧。”空渡明顯把她當作了大人,“不過,此地雖不是醫館,醫人看傷還是要收些用度來保持香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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