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交叉的鞭傷、烙鐵燙傷,舊傷之上添新傷,這毫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構成的傷痕血痂,結痂處的疤痕,清楚是早些日子就受過刑了。

李戩本能地一閃,劍刃削偏了寸許,生生砍在肩膀上,頓時血流如注,半邊身子都被染紅了。

“啟稟聖上,末將潛入此村後,是在一處地下樊籠裡,找到此人的。”揪出李熾,將他帶到匡宗麵前的那名將士,恭聲回稟:“看模樣,他是遭人長年囚禁,淪為階下囚,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吃了很多苦頭。”

“被關上天下樊籠,侄兒稍起抵擋,就受酷刑服侍,他說要留著我這條賤命,讓我日日露臉矇騙此地官吏,將我當幌子使……”

一戶農家的屋門半開,門板咿呀閒逛了一下。

匡宗悶聲不響、緊盯著他的雙眼,看到他眼底的驚駭及乞憐,一如當年阿誰生性怯懦、一事無成的窩囊廢,縮頭烏龜!

“四年前他俄然來了萬籟村,說是此地風景極好,他要借住此地保養身心,尋偏方祛惡疾,侄兒不疑有他,就由著他住下來,哪知、哪知他住在此地後,以修身養病為藉口,暗中招兵買馬圖謀不軌!侄兒勸他,他不聽,反倒變本加厲!侄兒見勢不妙,想逐他出村,卻遭他囚禁……”

匡宗麵色一沉,不耐地蹙眉,一踹腳,將這窩囊廢踢開,而後背過身去,折返龍雕戰車時,衝將士一揮手。

李熾驚駭哭號,連滾帶爬往村道一側逃去,慌不擇路之下,竟然主動跑進了村莊。

一聲痛極了的慘叫,李戩眼底的狂亂之色稍稍褪去,彷彿方纔復甦過來,認識到本身做了甚麼,他驚駭地看了匡宗一眼,低頭再看到砍入肩膀的天子劍,頓時神采慘變,踉蹌後退幾步,口中噴出一道血箭,悶頭撲跌下去,轟然倒地後不省人事。

聽皇叔此言,李熾神采慘變,雙手死死抱住皇叔大腿,聲嘶力竭地哭號:“侄兒求您、求您……”

將士心領神會,將賴在地上大哭的李熾拽起,往村道那頭拖拽了好幾步,鬆開手後,疾步走開。

眼下,李熾的這副模樣,倒像是飽受酷刑培植,身心慘遭踐踏的刺配犯人,精力不振,打蔫了的黃瓜普通,搖搖擺晃跪倒在匡宗麵前後,整小我還是恍恍忽惚的,目無焦距。

“拖下去,將他押回長安,朕要當著逆賊老父的麵,將這廝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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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在樹前麵的羿天,看到此處,更加感受不對勁,正要搶步而出,去追李熾,耳旁卻聽得一聲驚呼,回過甚來已不見了葉幸的身影,眼角餘光隻略微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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