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騎馬都覺累?”
一早收到朝廷傳令使的動靜,諸暨境內的大小官吏都派人去道口留意著,看有無長安來的兵馬,特彆是縣太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日提心吊膽,領著狗頭師爺總往道口那頭跑,迎不到長安來的那撥兵馬,懸著的心老也放不下,如果迎到了,內心頭就更慌,不知該如何對付。
羿天猝然捂唇悶咳一聲,感受身上很冷,冷得幾近要顫抖抖,卻不想被她看出來。
“你!”寧然猝然揮鞭,一鞭子猛抽在羿天騎的馬匹後臀上,馬兒吃痛,撒蹄子衝林子那頭疾走而去。
“天快黑了,昨夜整宿趕路,到現在兵士們都冇歇過腳,丁公子,要不先找個地兒安營,今晚讓大夥兒睡一覺,明兒天亮時再趕路。”
“七日內,必然有體例找到它的!”即便找不到真正的萬魔村,也有其他體例,比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寧然心中有些怨,怨他不肯采取錦囊之策,執意要找萬魔村。
十七公公乾笑一聲,一麵打馬入林,一麵暗自思忖:鳳伶女人是外柔內剛,寧然公主則恰好相反,嘴巴上要強,內心柔嫩,這兩小我湊到一起,真真是各有千秋!卻不知丁公子心中更在乎哪一個?
公孫伯羊麼?羿天眸光微動,似笑非笑:“為何有此一問?”
“不隨晏公,偏要隨我上路,鳳伶女人未曾習武,荏弱之軀接受路途顛簸,苦的是你,我倒冇甚麼。”
她唇齒微開,正要說出心中那番話,忽聽馬嘶聲暴響於耳畔――
官老爺內心發慌,惶惑難安:不是說阿誰叫“丁小郎”的小子,從天子那邊借了兵,奔著諸暨之境而來麼?等了一個徹夜,這都第二天了,該來的人,怎的還冇呈現?
一匹胭脂寶馬狂也似的衝至,馬背上胡蝶衣袖飛揚,未諱飾麵紗的寧然,雙頰盈滿光彩,嬌媚的眸子流波一蕩,清楚是嬌媚之態,偏生挑眉故作冷傲,端著公主的架子,冷叱:“兵士們累死累活,你倒有閒情逸緻來憐香惜玉?”
“咱家是公公哪,比不得你們這些正凡人,馬背上經不住折騰,哎喲……咱家的一把老腰哎!”十七公公又扯開了嗓子,咋咋呼呼。
“我說公子,您不累,您也得為公主殿下和鳳伶女人著想一下吧,人家但是女人家,頭一遭出遠門,如果累壞了身子……”
朝廷的兵為安在諸暨屯紮了這麼多,外人無從曉得,但是,衙門裡的官差與屯虎帳的將士,大多時候是井水不犯河水,朝廷命令才氣拔營行軍,若不然,兵爺也樂得安逸,就連長安來了另一隊兵馬,借門路過屯虎帳地點地,此地的兵爺也愛答不睬,按兵不動,各忙各的互不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