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五步一崗,她冇走多遠,又見一名侍衛,此人也在躬身施禮時,悄聲稟告:“還是冇能找到六皇子李瑢,大略是躲出宮去了。”

鎣娘眉梢一揚,腳下更加輕巧,抓緊了法度,很快的,達到寢宮前。

“貴、貴妃娘娘——”

早前,鎣娘派她離京,往南境麵見領兵討伐逆賊的天子,稟告天機觀內的變故,將蠻玄子於九天神壇上“引雷飛昇”一事,奉告天子。

宮人拜見了貴妃,謹慎翼翼翻開幔帳,但見東宮詹事與十七公公,就趴跪在龍榻邊兒上,二人皆是戰戰兢兢的,隻不過,詹事的神采白裡透青,顯得尤其嚴峻。

高公公在殿外大聲通報。

“娘娘,東宮詹事與內侍宦十七公公的證詞供詞相互違異,詹事指證太子毒殺祁王他們,十七公公則堅稱太子也是受害者。太子與祁王他們一道中了毒,隻不過太子自幼吃多苦口良藥,體質異於凡人,中毒後墮入昏倒,另有一口氣在。”

“娘娘,此番照顧聖旨、虎符,前去調兵的人,您一準兒猜不到他是誰,此人並非兵部尚書兼護國大將軍王冕,而是此番禦駕親征時沿路服侍聖上的近侍宦,剛被汲引為內侍監總管的厲公公。”

鎣娘現在最擔憂的,莫過於太子心口紮的“噬心蠱”毒,清楚是無情之毒,卻幾次三番地幫羿天抵當吞噬了其他劇毒之物。

鎣娘“嗯”了一聲,腳下未停,拐個彎持續往前走,暗自惱火:蠢貨,何必將罪證藏到崇德殿,埋在東宮某個角落的泥地裡,豈不更好?

“卑職傳聞,王冕將軍不知何故,被聖上打入大牢了,是隨叛賊囚車一道押返來的,與苗啟3、周義山等人一同被下獄關押在刑部天牢。”

跨太高高門檻,進了天子寢宮,鎣娘一步步走向龍榻那頭。

現在的局麵,倒像是太子與三位親王都是受害者,都被人下毒暗害,這就讓人感覺——真凶另有其人。

“祁王他們斷氣多時,停屍待驗,六皇子李瑢也在東宮宴的受邀之列,但他至今不知所蹤。”

東宮僅剩的活口,詹事與十七,各執一詞。

停下來喘口氣,高公公一轉頭,不由得苦笑:敢情不止是他一個被娘娘丟下了,前麵還一大堆人呢,快意宮服侍娘孃的宮娥、寺人,都落在前麵一大截,拎著宮燈、氣喘籲籲地追,還是冇能追上。

緩慢穿行於九曲迴廊,遠遠拋開那些侍從,在迴廊一處拐角,鎣娘略微昂首,瞥了廊柱前肅立的禁軍侍衛一眼,那侍衛躬身以禮時,微微爬動嘴唇,低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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