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本想抽身出來通風報信的,但是……李璣身邊俄然多出一批死士,我被此中一人帶離‘十香齋’以後,在路上就著了道,一度喪失神智,等我復甦過來時,太子在我身邊,是他救了我。”

聞得殿外聲響,鎣娘這才記起:昨日就叮嚀了自個宮裡可靠的內侍宦,讓他奧妙動手去辦一些事兒,這會兒想必是來向她回稟動靜的。

“還好你冇事……”診了診阿寧的脈象,鎣娘放下心來:脈象安穩,當無大礙。

領命起家,內侍宦躬身退到殿門處,卻見門外人影連閃,宮人拍門前來稟告:“娘娘,小主子返來了,在殿外求見。”

“娘娘可另有其他的事,要讓主子去辦?”跟在主子的身邊、光陰久了,即便有的時候主子不說話,但隻要一個眼神,當主子的就能明白主子的意義,――現在,貴妃娘娘低頭緊盯著他,他就曉得娘娘另有事要叮嚀他。

“祁王讓你去行刺太子?!”鎣娘一聽就明白了:熾郎這回是拿李璣作為棋子,幕後派人鼓動把持他親身使出險招,來刺殺太子,還讓阿寧打頭陣,公然是借刀殺人!

篤、篤――

內侍宦一怔,“公主昨夜帶去的人呢?”

寧然說得輕巧,就像是這些事並未產生在她身上,但是,鎣娘卻聽得悚然動容,得知熾郎竟然還讓人對她的女兒下毒,連快意宮的人都能著了道的毒,何其凶惡!

鎣娘疾步迎上前去體貼,怎料,阿寧緊繃著臉,悶聲不響地入殿後,看也不看母妃一眼,獨自走到正牆前的檀香案旁落座。

檀香桌案上,熏香嫋嫋,鎣娘一麵體貼腸問,一麵持起夾子夾了炭火,親身給女兒燙上一壺茶,斟入玉盞,遞疇昔,讓阿寧先暖暖身子。

“那些人一個都冇返來。”鎣娘心知:如果昨夜有人要對阿寧脫手,對方必然會先斷根掉快意宮派去庇護公主的那些人,――天亮後還冇有密探返來稟告公主的動靜,想必那些人都已身遭不測了。

“如此甚好。”鎣娘留步於此人麵前,低頭看他,――快意宮的內侍宦,特彆是她親身物色、用心種植的主子,都是忠心不二的得力幫手,也都是謹慎慣了的,恪守本分,常日裡不該說的半句都不會外泄,做事也敏捷,深得主子重用。

公主返來了?!內侍宦一愣,轉頭看看貴妃。

鎣娘一怔,覺著阿寧的反應有些非常,忙斥退了前來奉茶的宮人,親身將殿門關上,徐行走到女兒麵前,在她身邊坐下,定睛細看:阿寧神采雖不大好,但看起來彷彿並未受傷,袖口的血漬應是從彆處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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