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玄色的官從命婉瑤的身上掉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看,垂著視線,清淺的問道:“你如何把官服都脫了下來?從速穿上吧。”說著拾了起來遞給了宇文憲。
宇文憲坐直了身子與她一齊,不再吊兒郎當,一本端莊道:“我有事想要跟你說,以是留了下來。”
宇文憲一雙桃花眼笑起來風情萬種,道:“如果由你陪著,哪怕是赴鬼域,我也心甘甘心。”
李公公站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急的直頓腳,恐怕哪一拳冇長眼,再傷了宇文邕,這如果被人曉得了去,還不知會被傳成甚麼模樣?再者說,這曆朝曆代也冇見過哪位皇上讓王爺給揍了。李公公伸長了脖仔細心的望著,一會兒偷盜竊喜,一會兒又嚇的忙捂住了雙眼,卻也實在讓他大開眼戒。
宇文憲不由分辯,脫手極快,拳頭毫不客氣的朝著宇文邕的胸口打去。
婉瑤斂著裙襬微躬著身子,爬了有一會兒才爬到半山腰上,她找了顆枝葉富強的柏樹席地而坐,有風悄悄拂過。
醒來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遠處的山巒與宮殿都被覆蓋在萬丈紅霞當中。婉瑤驀地坐起了身,嚇出了一身盜汗,她抬起手擦了擦汗,也不知睡了多久,坡下那裡還能見到人?也不知是誰傷了誰。
宇文邕自幼練得一身好技藝,耍的了一手好劍,更是力量大到能拉得開二弓石,人也矯捷活絡的很。在還未即位領兵兵戈的那一陣子,暗裡裡冇少找兄弟們練手過招,好些兄弟也的確被他打怕了,不過還是有很人多情願跟他過招,因為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宇文邕常日裡也冇少嚴格要求本身,哪怕是即位以後,每日裡也會定時抽些時候舞劍耍戧,以是涓滴不減色於常在疆場上廝殺的宇文憲。
宇文憲見婉瑤冇出聲,側過臉來對著她又道:“皇兄承諾我,等今後除了宇文護,若你厭倦了長安城,厭倦了皇宮,若你情願跟著我,那我就帶你分開這裡,天高海闊,你想去哪兒,我就帶著你去哪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