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依與春夏秋冬一同出了來,不明就裡,當真覺得是皇上暈倒了,嚇的七魂飛了六魄,從速跑來,幾人嚷嚷著,要去找太醫。
宇文邕側身看了眼憐兒,臉上雨水成河的往下淌,渾身狼籍,眼底是無以複加的絕望。
憐兒嚇的趕緊今後退了退,再這麼鬨下去不是體例,遲早會轟動太後孃娘,得想個彆例才行。
瞥見屋內的燭火儘數燃燒,宇文邕俄然驚駭了,婉瑤是不是今後都不會再為他留一盞燈火了?她是不是真的不籌算諒解他了?
風勢很大,半敞的窗戶被風吹了開,大雨潲了出去,打濕了窗前的半數燈燭。一半燭火燒到了絕頂,燈芯收回劈哩叭啦的聲響,冇一會兒便滅了個潔淨。
憐兒貼著門扉站著,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心都跟著軟了幾軟,她阿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氣,才氣如此狠心對皇上不管不顧呢?這深更半夜的,氣候又冷,皇上若再生了病,阿姐怕要成為眾矢之的啊,被故意人再添油加醋些,今後的日子該如何過呢?
李林倒是拿著傘呢,何如皇上不讓打,這般苦肉計也不知是否定真有效。
宇文邕扯了扯嘴角,冇想到憐兒倒是個可塑之才,婉瑤夙來珍惜錦墨居的人,她這麼說著,不怕婉瑤不就犯。
憐兒撐了把傘支於宇文邕的頭上,耐著性子勸道:“皇上還是歸去吧,阿姐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曉得,她如果來了脾氣,九頭牛都拉不回,您又何必跟她彆著勁兒呢?等阿姐想明白了,自會去找皇上問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