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對著婉瑤又道:“寄父是誰呀,能讓人等閒傷著了麼?你快彆抱著寄父了,寄父身上臟,一起風塵仆仆的,彆弄臟了你的衣服。”
宇文護走後,婉瑤與宇文憲站在宮門口處,相顧無言,久久未曾開口。輕風緩緩,將迎春花吹落了一地,飄飄蕩揚,落在了倆人的身上,落日西下,朝霞紅彤彤的,淬了一身的亮光。
婉瑤抱著宇文護的肩膀走至前麵,宇文憲一瘸一拐的跟在前麵,憐兒走在最後,看著宇文憲落寞的盯著婉瑤的背影始終挪不開眼,卻也感覺遺憾,若果當初,婉瑤嫁給了齊王殿下,現在會不會過得幸運些?畢竟齊王殿下也是真敬愛著阿姐。
婉瑤更是抱著宇文護的手臂緊了幾分,她頭靠在宇文護的肩膀上,撒嬌道:“婉瑤偏不,偏要靠著寄父。”
婉瑤這才正色看了眼宇文憲,他半低著頭,蔥白的雙手上傷痕累累。尖尖的下巴上儘是青色的胡茬,髮絲混亂,冇了昔日裡的漂亮模樣,聲音裡透著些許苦楚,看的她眼睛一酸。
婉瑤得知宇文憲安然的回了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想曉得他可有傷著?可有……可有還在怪她?
幾人在殿內說的有聲有色,都很歡暢,見天氣已晚,宇文護與宇文邕又長途跋涉,勞累的很,遂說道:“大塚宰與齊王好生歸去涵養,朕許你們旬日假,等涵養好了,再行上朝,當時,朕再論功行賞,大塚宰覺得可好?”
幾近是一口氣跑到了禦書房門口,期間不謹慎被腳下的樹枝絆倒,卡破了手腕也全然不曉得,爬起家後又接著跑。
憐兒跟在前麵嚇的驚呼,李公公更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婉瑤於宇文護來講,雖說是枚棋子,但是他也打心眼裡喜好她。
宇文邕道:“大塚宰言重了,但說無妨。”
隨即又道:“不過此番如此順利,也多虧了高湛啊,哈哈。”
這是在禦書房門前,婉瑤斷不能給宇文邕逮到曲解的機遇,笑著道:“齊王快快平身,無需多禮,你和寄父都是我們北周的大功臣,我一屆女子,何必拜我呀。”
兩人出了禦書房,站在廊劣等著,宇文憲本想先行告彆,卻被宇文護擋了去,道:“一起見見也無妨,齊王與小女,雖是冇有緣分做不成伉儷,好歹也是經曆過存亡的朋友不是?”
婉瑤一聽,更是來了興趣,她被困在這皇宮裡久久出不去,這不恰是一個逃竄的好機遇麼,以是連聲道:“好呀好呀,婉瑤也非常馳念義母,過幾日便歸去看望她白叟家。那寄父,您從速歸去吧,好生歇一歇,婉瑤送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