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婉瑤神采青紫,直翻著白眼,黑衣人瞧見這情勢不對,順手將桌邊的半盞茶喝了一口,而後又將水口對口的渡到了她的口中,婉瑤喉嚨高低動了動,這纔好了起來。
宇文憲見世人都已出去,便無所顧忌,他近身上前坐於榻上,握住婉瑤的手悄悄的放在他的臉上蹭了蹭,轉而又移至唇邊,像是賞識貴重的寶貝一樣,悄悄的吻了吻。他小聲的似喃呢普通,軟軟道:“婉瑤,我好想你,我忍著不去看你,可你曉得那種啞忍麼?就彷彿在水下憋氣一樣,每啞忍一次,便呼吸困難一次,我想你想的都將近堵塞了。”
元氏見狀,對憐兒使了個眼色,表示幾人先行退下,徒留宇文憲與婉瑤倆人在內。
他仇恨的道:“小女是在打獵場上遇刺的,小女生性仁慈,又與朝堂無關,更與人無感情款項膠葛,以是,老臣大膽猜想,此次遇刺是有打算的,或許是想行刺皇上或者朝中的哪位大臣也未可知,還好被齊王殿下撞見,救下小女。為了製止此等事情再次生,老臣但願皇上能夠徹查此事,還小女一個公道。”
憐兒哭的梨花帶淚,道:“大夫,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家蜜斯吧,她心腸那麼仁慈,菩薩是會保佑她的,我求求您了再給她開幾副藥,我必然會讓她喝下去的。”說罷雙手伏地叩首,聲音清脆,額頭沁出了顆顆血珠都不曉得疼。
中午的時候,宇文憲才悠悠轉醒,他瞳孔渙散,猩紅未退,鄭如煙見他復甦,嬉笑歡顏,立即叮嚀人遞來了一杯溫熱的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後吹了吹,剛要送至他嘴邊,不想手在半空中便被宇文憲截了去,他力道實足,抓的鄭如煙的手腕似要斷了普通,勺子中的水灑了一錦被。鄭如煙繡頭緊蹙,驚駭的連呼了幾聲“王爺,王爺妾身是如煙啊,王爺您看細心,妾身是如煙。”
那種疼惜與垂憐看的阮希錐心般疼了一下,她眼角潮濕,冷靜回身出了帳篷。
鄭如煙拿起娟帕將被水弄濕的被子擦了擦,唇邊透著一絲幾不成聞的嘲弄笑意,頭也未抬的道了句:“當然是在她本身的帳內,難不成還要睡在這?”
黑衣人清淺了笑了笑,輕聲道:“差點讓藥給噎死,可真有你的。”
宇文護說的義正言辭,朝堂的幾分大臣也擁戴著懇求宇文邕徹查此事,宇文邕當即應下,命宇文直賣力,宇文護捋了捋白的髯毛,眼色張狂,非常對勁。
屋內不知為何俄然吹來了一陣輕風,憐兒隨即便趴在了床榻上沉沉的睡了去,現在窗戶俄然從外被推了開,黑衣人一閃而入,他走至婉瑤榻前,眯笑著垂眸悄悄的看了她一會兒,而後坐於她身側,伸出纖白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忽而俯身低下便吻上了她的唇,開初是在在唇邊打著轉,舌頭清淺的添了添她乾裂的唇,隨背工下一個用力,便撬開了婉瑤的唇齒,他悄悄的吸允了下她的舌頭後,將一粒藥丸渡到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