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婉瑤拿起茶杯潑了過來,幸虧沈格然反應機靈,才躲了開來,隻是濺了一地的水。
沈格然微眯著眼睛,笑的東風泛動,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兒。那次你被人下了媚藥,我為了救你,差點……”
半響,門從裡側被打了開,措不及防間,婉瑤一把撲了個空,幸虧沈格然拉了她一把,纔不至於跌倒。
沈格然慢悠悠的將燭燈撲滅,燈芯收回劈裡啪啦的響聲,映著婉瑤的臉頰嫩白得空,似透明普通。隻是嘴唇凍的有些發紫,神采也慘白了幾分,沈格然悠悠的站起了身,將身後的爐火點的更旺了些。
若說疇前的李婉瑤,大師閨秀,連笑都得拿張帕子掩著嘴,整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不成能樹敵。
婉瑤臨走前,元氏叫住了她,對著早就候在門外的裁娘道:“給婉瑤好生量一量尺寸,這幾日,她有些肥胖,做嫁衣的時候,要做得貼身些,那樣都雅。”
沈格然抬手拭了下嘴角的水珠,笑著問道。
已是深夜,屋外的氛圍非常酷寒,婉瑤的身子因前次掉進了冰河裡,弱的短長,這幾日老是手腳冰冷,和緩不起來。
婉瑤總有一種掉進圈套的感受,一步步,像是有誰早已挖好了坑等著她跳普通,可究竟是誰想要一次次的將她置於死地?
沈格然坐於婉瑤身側,斟了杯茶,微仰著頭,水順著他的喉嚨自上而下滑過,薄唇紅潤,性感至極。
婉瑤愣愣的靠著床壁,失魂落魄。
“婉瑤女人確切是找鄙人幫手的?”沈格然挑著眉頭問道。
“不知婉瑤女人說的是哪一件兒事兒?”
或者對此迷惑的人,不但單是婉瑤,宇文護、宇文憲,就連常伴宇文邕擺佈的路焱也並未參透,不過路焱曉得,他家主子那麼做必然是有他的事理。
想了想,又道:“我那邊另有一對羊脂玉的鐲子,耳鐺是一對翡翠玉的,會有些老氣,也不曉得你喜好不喜好。婉瑤,要不你還是彆回落香居了,估計也冇多大的事兒,如許吧,等裁娘量好了尺寸,為娘帶你出去轉轉,長安城內有個寶玉堂,那邊麵甚麼珍奇的物件都有,你喜好甚麼,為娘買給你。”
婉瑤默了一下,還是張了口,道:“就是前次在落香居外的林子裡,你臨走的時候說,如果今後有事求你,你會幫我,有這事兒吧?”
憐兒拍了拍繡枕上的灰塵,安穩的放好後,道:“蜜斯,憐兒去給您辦理水來,您淨臉以後能舒暢些。”說著回身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