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深皺著眉頭,悄悄的抿了口茶,眼神不著邊沿的瞄了宇文憲一眼,宇文憲立即心領神會,走上前幾步拱手屈膝伏隧道:

“你大可放心前去,稍後朕會派人前去齊王府告訴你的家室,以免他們擔憂。”宇文邕目光清寒,彷若他的表情,悠遠而冷冽。他直視著宇文憲,像是能將他的苦衷看破普通,語氣清冷,不容抵擋。

宇文邕悄悄的放下茶杯,看向宇文護,問道:“大塚宰覺得齊王可否擔此重擔?”

宇文邕閒逛了兩下略有些生硬的肩膀及脖頸,後將兵法合起,才緩緩開口道:“平身吧,齊王已經解纜了?”

李公公悠悠的近身道:“皇上,侍衛軍統帶路焱求見。”

“老臣覺得,我們不但要還,還要親身派人歸還。眼下恰是我們與陳國交友的好機會。齊國天子高湛雖說昏庸無道,可部下有高長恭、斛律光、段韶等名將鎮守,我們想要一舉攻之恐怕絕非易事,這是悠長之戰。而突厥與波斯薩珊王朝締盟,正忙於滅掉了突厥西部的勁敵噠王國,得空幫襯我們,何況與突厥的和親還尚未有下落。安成王陳頊極其珍惜陳叔寶,陳叔寶又是宗子,如果我們將人扣住,想必那陳頊定會結合齊國攻打我們,以是,老臣覺得,這時候如果能與陳邦交好,百益而無一害。”

宇文邕悠悠的抬開端,目光清冷,俊眉微觸,語氣疏離冷酷,冷冷的道:“齊王不止是解纜了,還動了情。路焱,你去齊王府瞧瞧,看看那齊國的和親公主是否還在府上,如果還在,就替齊王措置了吧。”

已是初秋時節,夜晚的炎熱已儘。頭上的一輪明月清冷而安好,朦昏黃朧,月的光茫迷離閃動,遮諱飾掩,影影綽綽。

宇文邕這一番阿諛的話,聽的宇文護非常受用,嘴角都不自發的上揚了起來,遂更是來了勁兒,一副天高海闊皆在我腳下的傲氣,道:“皇上不必客氣,老臣定當儘力幫手皇上,保我大周的江山千秋萬代,隻是老臣年齡已高,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常日裡這個時候已然是睡下了,以是有些煩躁,皇上不要介懷纔好。”

“臣遵旨,隻是……”宇文憲欲言又止,遲疑間,宇文邕便又開口道:

“臣願為皇上分憂解難。陳頊乃是陳文帝的胞弟,身份高貴,而那柳妃又是陳頊的結之妻。臣覺得,以臣齊煬王的身份前去,既表示了我大周對陳國的以禮之心,又能揭示我大周與陳國想要交好決計。以是,這歸還使臣的任務,非臣莫屬。”宇文憲一改昔日渙散的性子,眼神篤定,聲音鏗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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