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聽他此言,心中卻不由一酸。
而他現在的話裡,倒似這匹馬重過他自個兒的性命。
莫寒月在馬背上輕拍兩下,一撐馬鞍,已躍身上馬,全部行動如行雲流水,冇有半晌的呆滯。
許益見她歡樂小馬,大感欣喜,點頭道,“是,這就是兩年前草原上誕下的小馬駒,若非王妃,不但是主子,怕連它也難保住!”伸手在馬頸上輕撫,神情中儘是保重。
許益點頭,說道,“當初王妃救主子一命,命主子照顧流沙,主子自當儘責,隻是這兩年來留在彆院中,冇法見到王妃,流沙也冇法交到王妃手中!”
當初,他不過是選錯一匹馬,就至開罪。本身隻是一時不忍,又剛好天子要賞,就順手將他救下,不過是為著一條性命。
莫寒月含笑,說道,“未曾有事!”撐著他的手掌一躍上馬,向許益道,“這是峻王!”
許益一默,側過甚躬身,低聲道,“兩年前,主子開罪,被貶來這裡!”
許益點頭,說道,“回王妃,是這彆院中本就養著的!”
景郡王看到峻王伸出的手掌,腳步頓停,隻是凝目向她諦視。
許益滿臉憂色,點頭道,“流沙,當真是個好名字!”在馬側跪倒,說道,“主子奉侍王妃上馬!”
莫寒月微怔,隔了半晌,才輕歎一聲,點頭道,“不如你替我牽馬罷!”將馬疆遞迴給他。
許益大喜,趕緊道,“王妃放心,主子定好好奉侍!”一則捨不得流沙,二則,能為這少女做事,實在是心中所願。
許益趕緊承諾,說道,“王妃放心,常日這彆院冇有人來,我們雖較宮裡貧寒,卻幸虧無人拘管,主子經常帶它出來馳騁就是!”
莫寒月輕歎,說道,“難為你了!”聽他仍然辨不清本身是為了討馬還是為了救人,倒也不再說穿,心中一個動機閃過,順口道,“現在我在相府,出入有車,也用不到流沙,你既留在這裡,可否仍替我照顧它?”
他身份卑賤,在宮裡時經常被身份高過他的寺人欺侮,到這彆院以後,留在這裡有都是賤奴,誰也不比誰強些,倒少了很多折磨,於他,也算是因禍得福。
“好!”那一邊,小靜安王看在眼裡,不由出聲喝采,擊掌道,“十一,單止上馬這一手工夫,就令男兒汗顏!”
許益昂首,眸子裡有些哀懇,說道,“請王妃充主子奉侍一回!”
許益嚇一跳,趕緊跪倒,說道,“王妃包涵,主子斷斷冇有向王妃抱怨之意,更不是向王妃討要甚麼東西,王妃如果曲解,主子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