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九寺,無不顧忌,三省大員,不敢與其頂撞,宮中天子、太子,禮遇有加。

“求福祭畢竟是有效的,若不然,我豈會來東海。”

齊燁收回目光,笑意漸濃:“周大人還不命令嗎?”

齊燁打了個響指,踹了踹車門:“入城。”

京中更有傳言,若幽王府世子齊燁想要開牙建府得王爵之身,隻需入宮一時半晌便成皇朝異姓之王。

“周大人,周大人。”

身穿官袍的一應衙中屬官,又驚又懼。

齊燁俄然拉開車窗,輕飄飄的說道:“覈實過了,鐵證如山,脫手吧。”

說完後,下一秒,車外儘是刀劍出鞘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漫罵、叫喚、掙紮,終究在幾聲慘叫後,歸於安靜。

周煉終究看到了車外的場景,心驚肉跳,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一聲“唯”,緊接著便是戰馬揚蹄之聲,二百名折衝府將士在史恭的帶領下衝進了城中。

周煉麵無赤色,下認識想要將腦袋伸出去,閃動著寒光的短刀刀劍,抵在了他的喉嚨上。

世人大多功德,喜誇大其詞以成口中吹噓本錢。

“我覺得你會辯白一番,看來,你還略微有些自知之明的。”

周煉眼眶暴跳,終究一咬牙,衝著內裡喊道:“城中兵備速速緝捕惡賊皮家人,一人不成放過!”

車廂外,一片狼籍,百姓無不麵露驚駭之色,戰戰兢兢。

“殿下說的是,下官,下官深覺得然,殿下說的是。”

東海冇端方,冇事理,不假,可齊燁,何嘗是個有端方,講所謂的事理的人了?

周煉冇出處的感到一種壓力,一種愈發沉重的壓力。

曾多少時,齊燁纔是京中哪個最冇端方,最不講事理的人。

“因求福祭,對嗎。”

“皮家是海商出身,皮鐘泰長年出海,家業越攢越大,夫人小妾娶了不曉得多少,納了不知多少,可死活生不出個帶把兒的,隻能招婿,終究纔有了現在這位皮南山皮家家主,周大人說,皮鐘泰為何冇個兒子,招了婿,也是剩了很多孫女,為何有了皮南山?”

齊燁將車窗拉了下來,臉上掛著某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周煉乃至曉得齊燁身邊老是有一個寸步不離的猛士,出自邊軍。

關於齊燁的傳言,太多太多了。

當年阿誰外界覺得失了勢的幽王府世子,莫說聖旨兵符,便是連仆人都冇幾個,就敢拳打工部衙署,腳踢鴻臚寺官員。

“來東海時,我想過,想過我會碰到甚麼樣的人,碰到甚麼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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