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斬後奏這四個字,賽過千萬言。
除了成為了大統領外,齊燁能夠利用先斬後奏之權。
是大統領,而非統領,也就是名正言順的成為了阿卓的義…阿卓的上官。
齊燁沉默了,沉默了好久,非常的光榮,光榮本身剛出道就碰到了阿卓,碰到瞭如此誌同道合之人。
齊燁:“…”
“怎地不是。”阿卓掰動手指頭說道:“你若遇了煩苦衷,夜中會說夢話,會罵人,當初在京中就是如此,你要撤除馬存仁和馬岐山,各式停滯,夜裡罵的刺耳,刺耳到了我雖不知其意卻隻非常刺耳的境地…”
“抱刀司創建之初,你就是統領,按事理來講…”
“你從不將你當世子對待,見了百姓,你總會痛,肉痛,你還會說,你運道真好,如果天生了百姓,早就死了,你性子不好的,你是世子,你性子纔好,因不怕人欺辱你,可你如果百姓,你定會受了委曲就血濺五步,因你覺著你如果百姓,活的痛苦…”
將酒壺丟給旺仔,阿卓分開了,留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齊燁問道:“你如何不問我喝不喝。”
“今後你就不會這般勞心勞力了。”
旺仔將聖旨收好,冷峻的麵龐暴露了少見的笑容。
齊燁的好表情,刹時消逝的無影無蹤。
先斬後奏這四個字,在任何朝代,在任何文臣武將的眼中,都是忌諱,都是死力製止的事。
“不還是你發俸祿嗎。”
對不起,不是因為現在他搶了阿卓的大統領之位,而是讓本應成為大統領的阿卓,在世人眼中成了一個傻子,一個明顯是天子頭號親信,現在卻成了他幽王府世子主子的傻子。
那麼實際上來講,他比兵部尚書,比任何一名武將的權力更大。
說到這裡,阿卓將酒壺中剩下的酒水一飲而儘。
簡短的一封聖旨,未幾的筆墨,無前提的信賴。
乾出來半壺酒,阿卓將酒壺遞給旺仔:“你喝不?”
試想一番,以京中,哪怕以宮中的角度試想一番。
就連南地的世家都以他唯馬首是瞻。
“是的,就這事,你如果內心有甚麼不舒暢能夠直言不諱的和我…”
集結折衝府兵力,又代表著不管齊燁做甚麼,宮中是無前提支撐的,或許過後老六會罵,會龍顏大怒,可他還是付與了齊燁如許的權力,這類先斬後奏的權力。
旺仔又補了一句:“他還得管您要錢。”
桌上擺著聖旨,正兒八經的聖旨,有字,有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