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好曲芠博,不喜好以曲芠博為首的這群官員,向來都不喜好,過分激進,也過分有著不該有的野心,大部用心機都用在了升官發財上,而非朝政。
作為門下省侍中,能有如此擔憂隻是因為坐在這個位置上,不得不防,和私家感情無關。
贇乘泰打斷了熊思賢:“本官與世子殿下訂交好久,大人所擔憂之事,未免過分杞人憂天。”
可大師都在一個衙署,在一起相處十幾年了,相互勾心鬥角過,也同舟共濟過,總歸是有豪情的。
一語落畢,熊思賢驀地指向曲芠博等人:“論罪嚴懲,既你等要我大康朝廷再無麵子,那朝廷,自不會叫你等麵子,十足拿下!”
“熊思賢達有此迷惑,此擔憂,外朝諸臣遲早也會如此,與其叫他們胡亂猜想,不如允了他,待熊思賢回京時,世人對齊燁各種猜忌自會煙消雲散。”
還能叫甚麼,叫看不上眼,叫鄙夷,叫懶得理睬你們唄,還天子,還太子,每天想著如何管人家世子要錢兒花,你們能封賞出個屁啊,人家理你們嘛。
自從齊燁離京後,本就每日無聊的張瑞山,更無聊了。
老六太體味這些老臣了,長歎一聲:“曉得你等如何想的,想,能夠,卻不成猜忌。”
因為無聊,張瑞山每天去地牢裡翻牌子,表情好了,揍幾個品級高的,表情不好了,連品級低的也一起揍。
天子望向麵色不一的臣子們,收起了笑容,彷彿是認識到了甚麼事似的,與垂手而立的太子康驍對視了一眼。
“老臣,欲親身前去南地宣讀聖旨。”
“那叫甚麼?”
待人走的差未幾了,幾位重臣,老臣,望向龍椅滿麵紅光的老六,麵色龐大。
老六笑道:“朕允了熊思賢,他也要允朕一件事。”
老六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手一揮:“除孫休外,尚書省一眾出班之人十足摘了玉帶,關押大理寺…不,關押京兆府待審!”
群臣齊齊看向天子,麵色各彆。
“朕,不知。”
“說的不錯,你的確是老了。”
散朝了,吏部官員拔掉了曲芠博等人的玉帶和官袍,張瑞山樂嗬嗬的叫上了幾個禁衛,叫他們將尚書省這群蠢貨押到京兆府。
“陛下,老臣有罪。”
前幾天老張還深思著呢,甚麼時候換換口味,揍揍三省的,這不,許願,靈了,一來一大群,一週七天,日日不重樣。
之以是慚愧,是因孫休回想起昨日,是他警告世人不要去暗裡打仗董摹等人。